宇文昊记得,那时候在国子监,嫪赢就喜欢和长得好看的玩儿。
“行了,你的宋寿还需要你打理,我也不留你,留下三十个人,改天还你。”宇文昊起身,“你该走了。”
“我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你就这么赶走我!”一想到对方也不是皇上了,嫪赢胆子就大了起来,“好歹也留我吃顿饭。”
宇文昊冷笑了一声,又是一个想来蹭饭的。
“不留!”
年韵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嫪赢的话,“是客人,怎能不留,晚上秋玲做饭。”
“还是文夫人知礼!”嫪赢夸了一句,喜滋滋的留下来蹭饭。
“不过离饭点还有好一段时辰,不如出去逛逛?”年韵提议,“刚好我也去买些东西。”
嫪赢也想看看,这个让宇文昊待了很久的地方,到底怎么样,也想着出去瞧瞧。
宇文昊牵着年韵出门,转身对嫪赢道,“你自己转。”
嫪赢心头凉了凉,就看着宇文昊压根儿没管他。
抠了抠脑袋,不是说好了已经不是皇上了,不用和从前一样,怎么还这么不近人情?
算了算了,他自己逛。
年韵转过头看着嫪赢的背影笑了笑,“这宋寿郡王对你,倒是有些不一样。”
“嗯。”宇文昊轻轻勾唇,“他是和别人不一样。”
他是太子的时候,一干皇子公主都不敢与他亲近,只有嫪赢被宋寿老郡王带大,老郡王就是个好玩的,这嫪赢也是个好玩的,说他每天过的无趣,不是练武就是读书。某天去读书的路上,突然听说有人落了水,他就让身边的太监去看看,嫪赢突然出现,拽着他逃了课。
说是要带他体会人间至乐的乐事。
其实,就是带他去打鸟。
那时候宇文昊可气了,可是心底啊,又觉得刺激,硬是看嫪赢打了一下午的鸟。
他这辈子,第一次逃太傅的课。
后果当然是不小,嫪赢被老郡王好一顿训斥,还挨了打。
而他也被母后罚跪,不思进取。
后来嫪赢就被老郡王带走了,因为这件事,他便知道了自己不遵守规矩,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便与人保持了距离,但是他还是记得,那天下午,嫪赢打的每一只麻雀,打中头的,打中翅膀的,最后都被嫪赢烤了吃了。
“这宋寿郡王,倒是个好玩的。”
年韵笑了笑,“他是你的朋友吧。”
宇文昊皱了皱眉头,“不是。”没有这么麻烦的朋友。
老郡王要给他娶亲,他看了每一个女子的画像,都嫌别人长得不好看。
然后就一直拖到现在。
为此还被很多人谏言,说他自身纨绔也就罢了,还要诋毁别人家的闺女,那段时间倒是给宇文昊惹了不少麻烦。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年韵努力的想了想。
“不是什么大事。”宇文昊想起来当初怎么回的那个大臣来着。
你家闺女确实生的一般。
年韵带着宇文昊去菜场挑菜,正挑着,就看见二人满头大汗的找了上来,“小姐,姑爷。”
是失踪了好几日的墨清和墨宿。
年韵差点儿忘了,自己还有三个侍卫来着。
“还有一个呢?”
“小姐,墨清等已经查到手镯的下落,果然已有人发现手镯是出自宫中,已经送往临淄,墨云去追,也不知能否追的回来。小姐,可需要属下们给王爷传个消息。”墨宿道。
年韵蹙眉,“若是追不回来,那便算了,爹爹远在宁兴,就算说了也无济于事。”
墨清道,“属下们并非故意来迟,而是王府中来了消息,三公子要成婚了。老王爷来话,让小姐和姑爷回去参加三公子的喜事。”
年韵当即一喜,“真的?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