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宇忍了又忍,终究是按捺不住了,“这吊坠对公主来说很重要?”
文灵眨了眨眼,故意迟疑了几番,“这是……对我来说一个很特别的人送的。”
特别的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心思复杂了起来。
顾浔直直的看着文灵。
顾浔的眼睛很黑,黑黝黝的瞳孔在看着人的时候有一抹说不出的认真,所以他说的话很容易让人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而现在文灵撒了谎。
也不对!
她没撒谎啊!
他们虽然没见过,但是对方年龄似乎没有大她太多,棋逢对手本身对方对自己就是特别的,要是有机会见对方,当当面大杀特杀。
这么想,文灵越发理直气壮的看着顾浔。
浑身上下都写着“好奇啊,来问我呀!想知道的话,就先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呀。”
文灵不傻,直接说自己连对方面都没见过,那肯定听不到自己想要的。
顾浔便问了一句,“不知公主与对方相识多久?”
文灵眨了眨眼,“很久了!”
两年多以前了!
众人一听,放下了心来。
很久了,这公主现在才十三,再久是多久十二?十一?
顾浔点点头,“多谢公主。”
文灵耸了耸鼻尖,她说了什么吗?
!!!认识的时间久,不是说明他们之间关系越好吗?
虽然是假的,可是对方到底想知道什么?
“雨来了。”顾浔突然抬头。
也就这说话的空挡,雨点已经先飘了过来,虽然不大,但是可以想象若是方才他们走了,指不定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变成落汤鸡。
所有人起身才发现一件尴尬的事情。
竹屋只有一间,若是文灵晚上睡在竹屋肯定不太方便。
可若是他们一群大男人挤在屋里也不太好。
几个侍卫都看着顾浔。
顾浔道,“容青,弄两个火把。你们把外衣脱下来。”
“是。”
文灵还没来得及问呢,就见几个侍卫把外衫拖了下来,顾浔已经进了竹屋。
文灵下意识的跟进去,“这是做什么呢?”
顾浔没有说话,但是手中几件外衫袖子缠袖子的绑了起来,看了看竹屋。
幸好也是竹子做的屋子。
文灵就看顾浔从腰间摸出三枚黑色的细镖,咻咻两声,外衫定在了两个对面的墙上。
文灵还没反应过来,眼见就搭下了一片衣襟,将自己和顾浔分隔开来,竟然变成了一道衣帘。
“条件有限,屈尊公主了。”顾浔道。
文灵眨了眨眼,哎,还能这样啊!
这人,还挺细心的。
说实话,文灵其实还有一个很好奇,对方是皇子啊。
而且也没什么架子,虽然话不多,可是也看得出来属下和他关系很好。
皇兄虽然也没什么架子,可是君臣之分还是很明确,像这样的皇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这么想问文灵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她才见过几个皇子啊,除了皇兄顾浔也就是第一个。
文灵坐回了床上,从窗户上看着外头。
容青用布料在木棍上缠了个大头,倒上了酒在火上滚了一番,就烧了起来。
然后才进来,将火把方才了竹屋里的铁架子上,屋子里亮了几分,另一个侍卫也拿着一个火把守在外头。
猫宝感受到雨来了,早已经乖乖的躲在了屋檐下方。
很快噼里啪啦的雨就到了。
竹屋外面稀里哗啦的声音打的砰砰作响,方才还明晃晃的天一下变得又暗又沉。
“雨下大了。”镇宇拿着火把守在外头,看样子不到一定的时刻不会进来。
好在的是竹屋里还有两把小椅子。
不过人多,谁也没有去坐,顾浔也是就地盘膝坐下。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不行。
文灵发着愣身体有些热,脑子里有些懵,感觉沉沉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一样。
就句话不说干脆的倒在了竹床上睡了。
先前被扯坏的衣衫勉强算块儿布,盖着便眯眼睡了。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雨势却没有一点儿变小的意思,门口还留着侍卫和猫宝守着,猫宝蜷缩在屋檐下,无聊的划拉着爪子。
顾浔那边也看不见文灵这边的情况也自没有轻易开口说话暴露自己情况的道理。
夜半的时候,守夜的侍卫忍不住坐在屋檐下小小的打盹。
猫宝却从盹中惊醒,有些警惕的望了望四周。
豆大的雨滴砸落下来,像石子儿一样砸着屋顶,竹屋轻颤着。
猫宝却越来越烦躁,起身来回走了两转。
最后忍不住低嚎了一声。
打盹的侍卫被惊醒,却看见猫宝急躁的刨着地儿。
摸了摸佩剑,取下挂在墙上的火把,看了看四周。
发现积水已经积到了台阶前,还一直在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