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张云广表现的不如中阳一中的李重辉那样直白，那样的不留余地，可挖角的事情已经做过，那就算他没有去黄景耀面前下战书什么的，私下里双方关系也是一清二楚。

黄景耀一行正打量着来人时，李局长就笑着上去客套，但不管他的笑容多么正式而客气，却丝毫掩盖不了新来一行神态中的尴尬，这种尴尬足以说明他们进这间办公室前已经知道了什么。这也不奇怪，从统计结果出炉开始，有些消息往往只要几个电话就能打探清楚的。

“吴校长，我们学校那个杨璐，转到你们市一高后还真是多亏你们用心照顾了，听说她这次考得不错？市一高果然才是咱们省内的名校啊，远不是我们县一高能比的。”

李局长和新来者客气话刚结束，杨学坤就大笑着上前，然而他一句话就让吴建民脸色发绿，发绿时脸上更充满了尴尬和狼狈。都有些不知道该回应这句话。

难堪么？当然很难堪。

他不知道杨璐考了多少分，却知道应该不会好多少，杨璐转校时总分是602，勉强突破600分大关。到了市一高时刚开始状态也还可以，但有一个无法避免的问题，少男或少女换了一个全新的大环境，总需要一定时间去适应，适应需要时间，那么学习时间就减少了。所以一联时杨璐的成绩是下滑的，总分只有589，每科下滑三四分不算多。

但一联之后，因为县一高崛起迅猛，市一高表现不怎么如人意，张云广也有些心情烦躁，他没有像李重辉那样直接忽略转校生，但对杨璐的辅导开解力度也没办法和黄景耀对其手下学生的态度来的认真，细致。

少男或者少女，正处于花一样的年龄期时往往也是比较敏感的，杨璐也就出现了一些情况，觉得张老师没有黄老师对她好，外加开解不到位察觉到自己成绩下滑就心态浮动等等，导致学习时间更少了些，也没以前更专注。

等一联之后，一高第一次两周考，她的成绩再次出现小幅度滑坡，总分580，再然后杨璐就明显焦虑起来，一次下滑两次下滑……这似乎证明她当时选择错误了？心思浮动，没有尽全力学习，第二次考试依旧是出现小幅度下滑，总分570多。

她也越来越没办法全心投入到学习中，就算在来到这办公室前，只是知道了大体的情况，比如第一名成绩如何，平均分如何，对于再具体的学生们吴建民也知道的不多，可他也能猜得到那个杨璐说不定这次会考的更差。

杨学坤这问话就不啻于当众打脸了，把他脸打的啪啪作响。

可就算是当众打脸又如何？他们连挖角的事都做了，是率先撕破脸的一方，那么县一高在扬眉吐气后，只说两句不那么好听的话，已经算是很仁慈的表现了，他也只能忍着。

很勉强很勉强的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吴建民才尴尬道，“哪里，哪里，杨校长这话太谦虚了。我们市一高这次是败了，我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搁了。”

话语下，杨学坤虽然还想说什么，不过对方已经这么直白的开口认输，他也不好再穷追猛打，只能冷哼一声才又看向李局长，“李局，咱们安城市的成绩出来了，其他几个地区呢？我觉得他们也不会拖延的太久吧？毕竟这是临近过年期间。”

李局长轻笑连连，“这个好说，我等下去打电话问问，同州、中阳那些地方，就算今天不出，最迟明天也会出来的，我感觉，这次你们县一高很有希望拿到所有第一啊，不管是总分三个七百多的尖子生，还是平均，都太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