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罗家,贺家,江家,还有乔家的人,当然也有乔若兮。
葬礼大厅里,挤满了人。
慕景天一脸的阴沉,看向慕锦,“厉沭司呢?他在哪里?”
人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厉沭司爱的人本来就不是慕锦,他不来太正常了,如果来了,反而不正常了。”
“慕锦往常一贯的嚣张跋扈,这会死了哥哥,马上就要沦为受气包了。”
“厉沭司不可能来的,他来干什么……”
……
人群中的乔若兮听了,嘴角扬起一弯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比任何人都愿意看慕锦的笑话。
慕锦任人们小声的议论着,从头到尾也没有说一句话。
哀乐已经开始播放了,遗体告别仪式马上就要开始。
只见,门口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
来人正是厉沭司。
只见他一身黑衣,稳重而低调。
跟他一起到来的,竟然还有厉老夫人。
众人皆不可思议的闭上了嘴,谁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厉沭司的胳膊上还为逝者带着孝。
他几个大步迈进了大厅,来到了慕锦的身边站好。
厉老夫人走到灵堂前,从旁边的案子上拿起了一炷香,点燃。
她双手合十,向慕向南的照片拜了拜,将手中的香插进香炉中。
随后,厉奶奶转身走到慕锦的跟前,她拉着慕锦的手,怜惜的看着这个孙媳,“奶奶来晚了,慕丫头,不要难过,凡事还有奶奶。”
如果不是路上遭遇了堵车,他们还可以来得更早一些。
有他们在,慕丫头还能多个主心骨,就不会有人乱说什么话!
慕锦什么话都没说,深深的给厉老夫人鞠了一躬,并没有开口。
人们陆续地过来给逝者上香。
储临风走了上来。
他温润的脸上,神色异常凝重,侧眸看了慕锦一眼,然后才走到灵堂前,给慕向南上了一炷香。
慕向南和他从小就认识。
虽然他跟慕锦走的更近些。
此刻,他仿佛又看到慕向南警惕的看着他,担心他欺负慕锦的样子。
储临风紧紧的皱着眉,心疼的看向慕锦。
没有了哥哥的庇护,以后他一定要加倍的保护她。
不一会,徐倾城也在保镖的搀扶下,走上前来。
由于怀着宝宝,医生给她康复眼睛的药剂量较小。
现在她的眼睛只能看见一线微弱的光。
她怀着身孕,在灵堂前上了一炷香。
转身来到了慕锦的身旁,拉过慕锦的手,徐倾城的眼泪噙满了泪水,“木头,节哀。”
慕锦对着徐倾城鞠了一躬。
惹得徐倾城的泪水滚落而下,却不知如何安慰她。
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走过来,继续向慕向南的遗相告别。
乔若兮也走到前来。
她面色黯然的上了一炷香后,还擦了擦眼角。
慕锦默然的看着她,也微微鞠了躬。
她虽然沉默,但是很清醒。
这是哥哥的葬礼,她不允许有人捣乱,她要让哥哥安安静静的离开。
慢慢地,所有的外人都已经结束了告别仪式。
灵堂里,只剩下慕锦、钱氏母女、还有她是父亲慕景天。
钱嘉柔一直跪在慕锦的身旁,象征性敷衍地回拜着。
钱明月则假装伤心的站在一旁,从头到尾的抹着眼角,其实一滴眼泪也没有。
钱嘉柔心不甘情不愿地、无比别扭地跪在慕锦旁边,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嘟囔着,“真是晦气。”
被她的母亲钱明月听到,暗地里掐了她一下,“瞎说什么,也不看看场合。”
钱明月扫了周围一眼,确定没人注意到后,拉着女儿偷偷的休息去了。
遗体告别仪式上,除了肃穆的哀乐声,灵堂里安静地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
慕锦听到她们母女的对话,并没有发火。
倒是站在她身旁的厉沭司,凌厉的目光一直射向这对母女。
慕景天抹了一把脸,挤出了几滴眼泪,表演着伤心欲绝。
“向南,你怎么能走呢?慕氏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舍不得你离去啊。你若在天有灵,保佑慕氏吧。”
整整一上午,慕锦一直端跪在哥哥的灵位前。
对着来往的人回拜着,感谢他们来送哥哥一程。
除了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之外,她的精神状态还好,看不出她有一点的劳累。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
慕锦整整吃了一碗的米饭,还喝了一碗素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