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走到满脸冰霜的厉沭司身旁,将他身上的外套取下,挂进了衣柜里,转身替他解下衬衫的纽扣,帮他脱下衬衫。
在她向外拉着衬衫的袖管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厉沭司凝眉闷哼了一声。
慕锦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望着他,眼神里透出几丝紧张,“是不是弄痛你了?”
厉沭司眉心紧蹙,掀眸看她,声音低低冷冷,“你说呢?”
她垂下了眼帘,接着帮他,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对不起,我会尽量小心一点。”
男人看她这么低眉顺眼的模样,长臂突然一伸,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按住了她的肩膀,没有一点预兆。
慕锦刚刚有所反应,他凉薄的唇已经覆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吻了下去。
慕锦的身体紧绷起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手抵住他的胸口, “厉沭司,唔……”
唇瓣传来丝丝的疼痛,那是来自男人的唇齿间的撕咬。
他一直按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厉沭司吻得粗暴又急切,释放着积压了一天的压抑。
他已经等了她太长时间,那颗起伏的心,从他醒来后,一直到刚刚在门口见到她的那一刻,才安顿下来。
白天病房里就算来过很多人,嘘寒问暖的,他也没有觉得自己身边有多热闹,仿佛是个局外人。
要不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他甚至连午觉都不可能睡着。
厉沭司的手从慕锦的肩膀移到她的脖子后面,死死的 扣住她,将她压到了床上。
他的唇肆虐的索取她,越吻力道越大,仿佛得到的还远远不够。
慕锦被他压着不敢乱动,怕自己再次弄疼他。
厉沭司不停的在掠夺。
他的手自上而下掠过她的腰身,就要探进她的衣服。
女人的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
厉沭司的动作停下来,他凝着墨色的眸子看着她,呼吸急促。
慕锦从他的束缚中出来,抿了抿疼痛的唇瓣,深深的凝着他。
空气又僵持了一会。
慕锦率先打开了沉默,“我先帮你把衣服换好。”
厉沭司嗯了一声,坐起身来,眸光却依旧炙热。
慕锦小心翼翼的帮脱下了他的衬衫,伸手将一旁的病号服,拿起帮他穿上,边换边问了一句,“你的伤势,医生怎么说?”
“你怎么不自己去问?”他冷哼一声,视线微沉,“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厉太太。”
慕锦面无表情的继续帮他顺好袖子,替他扣上了扣子,“我白天没有时间过来,现在医生已经下班了。”
“我伤的很重,差点就没命了。”厉沭司沉着眸子,冷漠的睇着她,“是不是很愧疚,很难过,很想抱抱我,用力的爱我?”
“……”
女人将他的病号服的褶皱抚平,看着他的表情异常的严肃,“知道自己伤得重就好,以后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她深深的凝望着他,“不管发生任何事,你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厉沭司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车上的人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做,”
慕锦面色一滞,随后清冷着嗓音道:“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那些人有机可乘。你也不需要再为我付出什么。”
她不愿意亏欠他,他是个桀骜不驯、骄傲非常的男人,她又何尝不是?
昨天厉母将她骂的几乎令她抬不起头来,骂她多少句,她都不曾反驳。
厉夫人说的句句属实,她承认。
她也确实不愿意看到,厉沭司为了她那么疯狂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