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脱下自己的外套,想为顾维安披上,却被顾维安制止:“小龙,过几日,等天气好了,还要帮着农场的同志们做活。你的身体也很重要啊。”
“可是顾侯,您刚受过伤——”
小龙咬着唇,执意要把外套给顾维安披上。
顾维安假装生气的模样:“我哪里是那样娇贵的人!不过是一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倒是你们,太过于放大化。”
说罢,便将外套给小龙穿好,指着前面一群人,“咱们也去瞧瞧。”
前几天在医院里,刚看过韩翠花,没想到此时西瓜农场,也热闹得很。
北风猛烈地吹着,顾维安一行人走过去。
西瓜农场的管教干部,正召集大家训话,说是昨晚厨房失窃,丢了一些玉米的窝窝头,“你们忘记来西瓜农场的初衷是什么了么?难道一个个都不想着摘帽了么?农场那么多张嘴,每个人的量都是平均的!多吃的那个人,有没有想过因为你,其他同志就要继续挨饿。”
如同北风吹过,管教干部的话显得微不足道。
小龙已经打听清楚了基本状况,前阵子发的救济粮食,远不够同志们温饱。
这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偷窃的现象,举国受灾的岁月里,家人也不能给他们送来粮食。
这人好容易有了食物,还哪里顾得上什么摘帽。
大家都心知肚明,没人去坦白,也没人去揭发。
顾维安瞧着张张在寒风中吹红的脸,语气沉重地说:“四几年的那会儿,我们也曾闹过饥荒。弦先生当时拒领那溟国救济粮的故事,想必在场的各位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