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罢早餐,刚好桃儿和苏莠也回来了。
“怎么,没吃好吗?”苏妤见苏莠脸色不对,便好奇问了一句。
苏莠倒像是突然被吓到了一样,愕然的看向苏妤,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吃?哦!我吃饱了啊!”
苏妤无语的摇了摇头,也懒得再问了。快步走到吉少敏身边说,“我们待会儿过去之后该怎么跟岑辞说啊,如果直接说让他跟白姐姐离开的话,他会不会拒绝啊?”
吉少敏道,“如果实在不同意,那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把人敲晕了再说。”
苏妤朝吉少敏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吉大小姐!”
吉少敏白了眼苏妤,嗤之以鼻说,“少来了,我就不相信你不是这样想的。”
苏妤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否认。
年轻的少女正抱着簸箕蹲在院子里喂鸡,金黄色的苞米洒在地上,引的一群鸡鸭争前恐后的围了上来。年迈却很有精神的男人坐在屋檐下的凳子上,手里正拿着锄头在修理。不远处的茅草棚下,两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正在谈论着什么,旁边的骡子嚼着干草悠闲不已。
初秋的阳光依旧带着炙热的灼热感,跟不上队伍的夏蝉也还在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墙角边怒放的野花,草棚里甩尾巴的骡子,以及欢快啄食的鸡鸭,眼前的一切都让人感觉到美好而平静。
直到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诸位是?”杜父赶忙放下手里的锄头,有些局促的擦了擦手掌,紧张问。
来人一共有三个,领头的竟是个女子,她身后跟着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男子目光阴鸷的扫过庭院,最后落在了岑辞身上,三人互相对了一眼,像是确认了目标一般点了点头。
那领头的女子约莫三十多岁,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纱,一双眼睛精明而强势,开口便道,“我奉我家主子之命,带岑辞公子离开,还望范老爷行个方便。”
范老爷不确定的看向岑辞,“这是?”
岑辞疑惑的走了过来,皱眉问,“你家主子是谁?”
那女子傲慢的说,“岑辞公子跟我去一趟便知道了,我家主子耐心不好,岑辞公子请吧。”
杜若担忧说,“岑辞哥,我看还是等吉小姐来了再说吧。”
岑辞目光盯着那女子看了一会儿,倏地笑了起来,不屑说,“你主子不就是黑寡妇吗?以为蒙个面我就不知道了吗?怎么,昨天出不起银子就想着强抢是吗?”
那女子见身份被对方识破,也没觉得尴尬,反而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直截了当说,“既然岑辞公子都已经知道了,那就跟我们走吧。”
“跟你们走?凭什么?整个冶溪镇的人都知道我如今已经是吉少敏的人了,你们凭什么让我跟你们走?”岑辞挽着胳膊,冷哼问。
那女人显然没什么耐心,一个眼神示意,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就朝岑辞走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杜若原本一听到黑寡妇的名号就浑身一激灵,如今见对方竟然直接动手更是吓得大叫起来。
后面的杜父连忙抄起手边的锄头冲了上来,杜纯吓得脸色发白,一动不敢动。
“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连个小倌老头都搞不定吗?还不快把人带走!”女人恼怒的呵斥说,往后退了两步。
那两个人得令,哪里还敢马虎,直接三下两除二就把杜若和杜父给撂倒在地。
杜父年纪大了,这么一摔感觉自己骨头都碎了,疼的“哎哟”一声叫了起来,杜纯赶忙跑了过去。
杜若也是半斤八两,虽然不至于一下子给摔骨折了,但是也足够让他疼好几天。
看着独家父子因为自己而受了伤,岑辞又是生气又是恼怒,奈何自己也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质男儿,只能瞪着眼睛气的浑身发抖,“你们!”
“岑辞公子,得罪了。”其中一个男子说道,抬手一下砍在岑辞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