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挺怕你父亲的,你还不认识他吧?一个混账东西,我有好几次都想过给他两拳。好好睡一觉,这次我带你回家,然后替你教育你的父亲。”
话罢,向笃抓起步枪站起来,从这个牢房走到另一个牢房,枪托对准了锁头。
“余老大小心了,我现在救你出来。”
“你早应该这么干了,出去后排长会骂死你的。”
有了经验,向笃仅用了两次力便砸开了锁头。
余涟从他靠着的铁栏杆上站起,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怒火。
这座地下室的入口刚好在交火区的中央位置,向笃把头伸出入口,子弹在上面胡乱的飞。
“他还活着!”
台郃大喊一声,随着手指快速扣动扳机,精准的压制了三个敌人。
左蓝随手拔出了信号枪,赤红的火球飞出,强光令对面的太辉人手足无措,他吼道“压制压制!”
太辉人的射击被落在附近的红光停滞,向笃抓住机会到达地面,一只手拉出了后面的余涟。
随后二人快速奔跑,在红光熄灭前到了小队的位置。
台郃边射击边问“只有你一个吗?”
“是的,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听到回答,台郃瞬间沉默了,他们只救出了最需要救的那个人。
正在台郃沉默之际,小队所在墙体的另一面跳出了一个人。
这人瞄准了余涟的方向。
台郃心头一紧,他没有多想,跳起来推开余涟,枪声过后,他的胸口没去了一枚弹头。
胸部中弹时只有剧痛,整个身体似乎把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到枪口的位置抵御弹头,这也使他失去了站立的力气。
他被动力推倒,步枪脱手飞出。
大壮扭过身子连续两发子弹击中了开枪的敌人,之后继续去压制墙体准备突袭而来的剩余敌方士兵。
小队同时被两个方向包夹,情况很不妙。
余涟附身跪在台郃身边,他看着昔日的排长嘴角溢出大量的血液,人已经无法呼吸,肺部中弹令台郃止不住去抽动。
饶是如此,台郃还是用他微弱的生命强撑,无力的手找到脱离的步枪,之后推到了余涟的胸口。
嘴角微微张开闭上,张开再闭上。
可能说的是活下去,也可能说的是去战斗。
总之,这就是台郃最后的遗言。
余涟没时间去悲伤,他抓起枪加入到战斗中。
在这个排建立之初,台排长给他们分成了三人一组,如今只有两组人员是完整的,一组在这边,另一组在主建筑的顶楼。
可这个建立了小组的男人早一步撒手人寰。
余涟暴怒的射击,剩下的这四个人控制着两个方向,也只是勉强支撑。
不管任何一边强行冲锋,等待他们的只能是被歼灭。
也许所有人都要交代在这里,只是没人想这种事,他们全沉浸在愤怒中,用子弹招呼他们的敌人。
主建筑内,每当子弹出膛,楼道都有更大的回响。
楼梯口涌入大批敌人,即使占据地形优势也捉襟见肘。
莫舰长跑回办公室,方才岛屿总指挥的声音是通过楼顶的扩音器发出来的。
这给了他一种可能,也许有线缆连通到楼顶,他们可以把线缆当做绳索使用。
楼道里的四个人艰难的防御,莫舰长几步跑到了窗户口,探出头寻找。
距离不远的地方果真有两根线缆,线缆从上往下贴紧外墙。
只可惜哪怕在最近的窗户口也有两米的距离,人的胳膊无法越过这段近在咫尺的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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