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阳撇了撇嘴,刚要说什么时,却惊讶的看到,在她们左前方很远的地方,有一道白影风一样飘了过来。
——
她被毒死的样子,肯定会很吓人吧?
高飞手指触到楼兰王脸上的青铜面具时,心中浮上了这个念头。
不过,不等他摘下这个面具,一只手,一只冰凉的手,却忽然掐住了他的咽喉,让他的身子猛地一僵,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那只手,是楼兰王的。
高飞可以拍着胸脯向老天爷发誓,他确定楼兰王已经一命呜呼了,因为她的眼眸已经定格,在十几分钟的时间内,都没有转动一下。
活着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到这一点?
可是,就是这个已经死去十几分钟的楼兰王,却在高飞要摘下她脸上的面具时,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就像是被死神锁住那样,全身的力气刷的消散。
“你——”
高飞刚吐出这个音节,就看到楼兰王那双本来凝固的眼神,忽然灵动了起来,带着蓬勃的朝气。
就像被一根绳子悬空提着那样,侧躺在地上的楼兰王,一点一点的被拽了起来,这种情况很诡异,但却真实存在着,就像她阴森的语气:“高飞,我真心真意的待你,可你却用卑鄙的手段暗杀我。”
随着楼兰王冰冷的五指逐渐合拢,高驸马的嘴巴被迫慢慢张开,好像在下一刻,他咽喉就会发出‘喀嚓’轻响,被捏碎,却偏偏没有一点力气来挣扎反抗,只是眼里带着巨大的不信:“你、你没有死!”
阴森的声音,从狰狞的青铜面具下发出:“我已经死了,可是阎王爷却觉得我死的太惨,这才大发慈悲放我回来报仇,要我带着你一起去地狱——啊,高飞,你活着是我的驸马,死了也是我的男人,这是你逃不掉的宿命,还是跟我走吧,嘶哈!”
好像毒蛇在吐信子的嘶哈声,从青铜面具下发出,带着阴冷。
草,难道真有这事?
高飞被楼兰王掐的快要窒息,随时都要去阎王爷那边报道时,却觉得那五根冰凉的手指猛地一松,接着耳边就传来了咯咯的娇笑声:“驸马,你是不是被吓坏了?”
高飞双手捂着脖子,连声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的乖乖小驸马,刚才我是吓唬你的呢。哦,别怕,我怎么可能舍得杀你呢?”
楼兰王轻轻拍打着高飞的脊背,声音又嗲又腻,让剧烈咳嗽中的高飞,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同时,绝望也蔓延了他的全身:看来,这是一个杀不死的老妖怪!
“傻孩子,以后可别这样对我了呀,那样人家会伤心的。”
楼兰王袍袖轻轻一甩,从地上站了起来,咯咯笑着说:“虽然我没有被你害死,可你还是害的我用装死才骗过你。咯咯,其实吧,刚才你看到我吐血时,如果上来给我两刀,我就死定了。因为那时候我刚用内功把天堂毒药逼出体外,是最为虚弱的时候。”
高飞也跟着站了起来,再次咳嗽两声后,才没事人似笑着说:“嘿嘿,我记住了,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绝不会拖泥带水。”
楼兰王眼里的笑意,忽然变成冰冷,就像她的声音:“你敢这样说,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怕,怎么不怕?我怕得要死呢!”
高飞嘿嘿笑着,忽然张开双臂对着她就扑了过来。
楼兰王袍袖一甩,就缠住了高飞的左手:“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要和你做夫妻之间那种事了。刚才你自己也说了,我活着是你的驸马,死了也是你的男人,对吧?”
高飞仍然笑着,右手伸向了楼兰王。
楼兰王袍袖一抖,正要把他摔出去时,却听他哈哈大笑:“你敢拒绝我,我就死给你看!”
楼兰王冷笑,把他甩了出去:“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踉踉跄跄被甩出好几米后,高飞还是笑着,身手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个西瓜大小的青铜鼎,双手高举着对着自己脑门,用尽全身力气的砸了下去!
沉重的青铜鼎如果真砸在高飞脑袋上,肯定会来个万朵桃花开。
楼兰王说什么也没想到,高飞竟然真的要寻死,慌忙挥起袍袖缠住青铜鼎,猛地向旁边一甩,厉声喝道:“你疯了吗!?”
高飞霍然转头,面目变得狰狞起来:“对,老子是疯了!草泥马的老妖怪,自遇到了你,我总算懂得了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