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放眼整个上国,除了他父王,就是他的修为最高深。
脑中转过数个念头,脚步未停,便已经到了寝殿前。
抬眼,就看到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临窗而立,纱衣飘渺,气息沉静而柔和,就像一幽静的古潭。窗外和煦的柔光洒在她身上,给人以清逸高远之感。
虽然这样的感觉让他心底深处有种共鸣,却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妥。
梓箐感应到他的到来或者说他探寻的目光,平淡地回过头。
羽旦一看,眉峰便不由自主地微蹙,下意识脱口而出:“是你?”
正如原剧情中一样,他一眼就看出梓箐并不是他想要娶的新娘子,不过良好的涵养和沉稳性子,让他并没有将这样的情绪放大,而立即爆发出来。
亦或者在他心底深处还有着一丝丝探究。
羽旦警觉地朝周围睃巡一圈,然后才走向梓箐。
“为什么是你?她呢?”话刚出口,就明白自己先前觉得的不妥是什么了,气质,还有……修为。
梓箐坦然地应声:“对,是我,不是她。”
神情平淡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中一定有很多问题,甚至想要大发雷霆,可是你并没有立马张扬出来,可见,你也明白若是将这件事说出去的后果会怎样。”
羽旦心中突突地跳,莫名,觉得这个女人好可怕。
太冷静了,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个凡人面对仙人的应该有的惶恐,也没有一个侍女面对主子应该有的卑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呢?”
梓箐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的幅度,真诚地说道:“她?呵,她对一个曾经救了她的谪仙般的男子一见倾心,可是后来却被父母嫁给一个她并不认识的人,于是她便让自己的侍女替嫁,而自己则如一贯的作风那般,乔装改扮,出去寻那个谪仙男子咯。”
羽旦一下子就听出对方话中的“她”和“谪仙男子”所指的,正是他念念不忘的七公主和自己。
他轻蔑地笑,呵,什么“谪仙”?如果冠与凡人,那绝对是无上的夸奖赞誉,可是对于自己……
他只要再渡过一个劫,就能成为真正的仙人,而不是被贬谪的仙人!
不过他大人大量,不跟这些无知凡人一般计较。
蓦地,羽旦目光一凌,看向梓箐视线变得玩味起来,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也修炼了正统功法?”
毕竟先前他救薰兒的时候,也顺带将侍女弄出魔窟,有过接触,以他的资历,探查一个烦人的体质还不是意念所动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貌似当时对方不仅没有修炼任何正统功法,还是一个没有任何灵根的普通凡人。
原本以为这个侍女肯定是求着自己主子传授自己功法的,可是刚才细查之下,他们两人修炼的功法完全不一样。很显然,眼前女子修炼的更精湛。甚至比他修炼的天灵诀还要精妙一些。
梓箐感应到刚才对方的神识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地来回扫描,心中就有些不悦,如果是凡人,当然感应不到神识扫描。
但是修真者之间是最忌讳这种被探查的行为了,是极度不尊重和轻慢之意。
梓箐折身坐到寒玉凳上,手腕一翻,一个紫色灵果落在手中,毫无形象地张口边吃,汁液横流。
“你难道不关心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吗?她对你可是痴心一片,是为了你才出走的。如果她知道给她安排的这桩婚姻的丈夫就是她心系的男子,却拱手让给了自己的侍女,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该是何等的痛苦和懊悔呢。”梓箐一边吃着一边淡淡地说着。
羽旦眉心微蹙,貌似对方直接抓着灵果就啃的动作顷刻间破坏了先前建立起来的美好印象。
收回目光,声音一冷,“莫非这一切都是你的杰作?”
梓箐嗤笑出声:“呵,我的杰作?你真是抬举我。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梓箐玩味地看向对方,他不会说她是因为看上他,然后蛊惑自己主子,自己取而代之的吧?
梓箐还真是猜对了,只听羽旦说道:“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凡人,能攀上我们上国之人便是踏入天堂。你知道我是上神之国的太子,定然设计好了这一切,然后诓骗薰兒,自己取而代之。”
梓箐哈哈大笑,“见过不要脸的人却没见过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你觉得你一个天国太子就值得我丝雨做出这等龌龊事情来吗?告诉你,我还真是不稀罕呢。”
“你,你……”
“我怎么了?我说不稀罕就是不稀罕,莫非你还能勉强我稀罕你这样一个自大狂傲,看似风流倜傥,不过一幅空皮囊然后仗着太子光环就拽的二五八万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