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后怕的说:
“那会儿孙玉轩来家,说是血影在月阁十九层,我还跟我爹娘去了镇上。后来白晶跟我说完之后,我都后怕死了。”
独孤寒听到这话,狠狠搂了她一下,道:
“我还没问你自己就说了?李子言那小子,怎么回事儿?!”
轰——
齐妙无辜,心知府城传的那沸沸扬扬的话,七虹肯定跟他说了。
看着他苦笑一下,忙撇清关系的说:
“跟我可没关系啊。我自打上次从永和镇回来,便跟他保持关系了。”
“永和镇才保持关系?!”
独孤寒冷着一张脸,不悦的低沉一口气,说:
“在梨香园那次,本世子就看出了他对你别有用心,你这丫头怎么就……就那么不多想想。”
“啊?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齐妙惊呼出声,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生怕自己听错了。
独孤寒瞅着她单纯的样子,无语的伸手轻拍她额头一记,抻哆着说:
“平日里看你挺精明的,瞅瞅你这迷迷糊糊的样子。还有,你是不是有肆无忌惮的瞅人家了?像当初你看白润一般?”
“我……”
齐妙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负责任的说:
“没有。我对灯发誓没有。我知道他是紫儿的哥哥,怎么可能花痴一般的看他。再说了,都有你了,我还看旁人干嘛啊。”
“对灯?发誓?”独孤寒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齐妙无语,趴在炕上,深深觉得“代沟”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都说三岁一个沟,他们之间跨越千年、跨越空间,这得多少个沟啊!
呜呜……
独孤寒看着不说话的齐妙,伸手推了推她,追问着说:
“别扯皮,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灯?蜡烛吗?”
“啊!就是呗!”齐妙“猛”地抬头,低呼出声。
突然一下,倒是让独孤寒愣住了。随后好笑的摇摇头,轻点她一下,道:
“那你对蜡烛发誓做什么。它能给你作证?”
“能啊!”
齐妙一咕噜的坐直身子,然后认真的看着他,解释着说:
“你看啊,当时我跟你说‘对灯发誓’,我说完了,蜡烛也没灭,说明我说的是真的啊。”
“你刚才说什么了?”独孤寒再次追问。
齐妙看着他,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重复说:
“我说,我对灯发誓没有看紫儿的哥哥。”
“噗——”
蜡烛灭了。
被独孤寒一记掌风给打灭了。
屋子里瞬间黑了下来,可是齐小妙恼怒的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捏着他的脖子,来回摇晃着说:
“你个该死的,你干嘛把蜡烛灭了,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上蹿下跳,来回磨蹭。
终于……
齐妙消停了,松开双手,想要下来,却被他一把扣住,牢牢地锁在了身上。
真实的触感,让她汗哒哒。
艾玛,现在是冬天、不是春天啊!
这家伙怎么就……
齐小妙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然后弱弱的靠在他的胸膛,小心翼翼地说:
“那个……那个不怪我啊。谁让你……让你那个……”
“不怪你?!”
黑暗中,独孤寒清冷的声音,让齐小妙浑身打了个哆嗦。
刚才玩过火了,这可怎么办。
最柔软处的真实,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绞尽脑汁的搜刮学过的医术,然后清了下嗓子,给出建议的道:
“要不……你去院子里凉快凉快。那个……外面冷,能……降火。”
哦老天,她在说什么啊!
齐妙都快哭了,越是看不到,心里越是恐惧。
再加上她又是那个撩火的人,这心里终究是……
怂!
看不到他,可是他低沉的喘息声却清晰可听。
艾玛,要死了,要死了。
独孤寒没再逗她,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然后喘着粗气在她耳畔呢喃着说:
“死丫头,胆儿粗了啊!”
“我错了祖宗。”齐妙忙不迭的认错,认错态度堪称完美。
独孤寒倒也没难为她,抓着她的手向下,然后处事不惊的道:
“你挑的火,自己负责灭。”
“我……”
哀了!
齐妙再次觉得不能惹这祖宗爷,更不能有任何不轨之行为。
刚才无非就是捏了捏脖子,可是眼下……
一回生,二回熟,齐妙真是无语、无奈家无颜以对。
独孤寒把自己交给她,伏在她的耳畔,说着那些让人难为情的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