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靖阳瞪大了眼睛,一脸本该如此的态度。
独孤家的基因很好,独孤靖阳虽人到中年,可状态、长相,仍旧英俊逼人。
“当年,你可是指天赌咒,不会跟朕抢皇位。但是当时呢?当时你跟朕毫厘必争,直到今日,你还不死心,还要皇位。你告诉朕,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呵呵……”
独孤靖涵轻笑,相较于独孤靖阳的激动,他倒是很平静。
“不为什么,就因为……婵儿烈性,她断然不能忍受跟旁人争宠,更不能容忍你有那么多的女人。如此,我把皇位抢过来,远比你坐要好得多。”
“你——”
独孤靖阳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伸手凭空虚点着他,咬牙切齿的说:
“你……你……她都死了那么多年,今日你居然还把朕软禁,还控制整个朝堂,独孤靖涵你到底图什么,图什么,啊——”
最后几个字吼出,独孤靖阳累的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自打失势之后,他的状态一直不好。刚刚又太过激动,这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独孤寒木然的站在那里,听着他们兄弟俩你来我往的对话,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是独孤靖阳的儿子,妙儿是齐景阳的女儿。
独孤靖阳灭了齐景阳全族。他跟妙儿……
“皇兄,今日我前来,无非就是想给文彧铺一条康庄大道。当年,如果你全心全意对婵儿,不将其他女人纳入宫中,你们夫妻恩爱,我也乐意守着。”
“哪怕后来她绝望的下嫁于我,饮恨而终,我仍旧没有丝毫怪你之意。直到……你认为齐景阳功高盖主,容他不得而做出卑劣的手段。”
“当初若是换了你,你怕是会比朕,做的还绝情!你别忘了,朕好歹留了齐雨泽的命!”
独孤靖涵听到这话,轻蔑的撇了下嘴,随后看着他,嗤之以鼻:
“独孤靖阳,事到如今你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对于你这厚颜无耻的态度,本王真是领教了。有些话,我今日不想说,你若配合我给你留一丝颜面。”
“你爱齐梦婵,即便你不甘心,不想承认,你仍旧爱她。文彧是她拼死保下来的,你若乖乖禅位,配合一切,待你百年之后,我会让文彧送你一程。”
“呵呵……”
独孤靖阳看着眼前愣神的独孤寒,摆摆手,不在意的道:
“别在那里故弄玄虚了。第三根玉髓,齐雨泽,白狼,一切的一切,朕都不会告诉你。有朕在一天,你便不能把朕……怎么样!”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了。”独孤靖涵伸手,凌狼把带来的画轴拿过来。
独孤靖阳一件卷轴,顿时激动的站起了身。
“有些事情既然你不想留面,那本王也就成全你。当年,你之所以留下齐雨泽,不就是想让他替你出面,除了婵儿与我的儿子吗?”
“你想让他们表兄弟自相残杀,可是你终究忘了一件事情,婵儿不可能带着你的儿子嫁给我。更不可能容忍自己不洁,而出门。所以,你想要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独孤靖阳浑身一震,原本泰山稳坐,竟也下了“高位”。独孤靖涵从凌狼的手里拿过卷轴,从一侧的轴心内,拿出了一封信。
狠狠甩在地上,然后看着他道:
“还记得那年你在齐府喝多的事情吧。那晚,与你在一起的女人……好好看看吧。”
轰——
独孤靖阳看着地上的信,良久都没有动。随后挥动着手,发疯一样的怒吼——
“不,不是这样的,你骗朕,你骗朕——那晚是梦儿,是梦儿——”
独孤靖涵笑了,看着颓败的独孤靖阳摇摇头,道:
“是不是骗你,我有没有胡说,这封信会告诉你答案。婵儿再爱你,也断不能做出违背常伦的事情。你别忘了,她最终嫁的是我。”
“齐家三代忠烈,名门望族,齐家的规矩早就根深蒂固在每一个子嗣的心中。你认为你重要到让她抛起一切?若真是那样,她就不会嫁给我了。”
轰——
独孤靖阳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一般的瞅着信,压根就不敢碰它。
仿佛那封信就是触之必死的毒药。
好一会儿,独孤靖阳终于缓过来,一脸不懂得看着胞弟,咬牙切齿的问道:
“既然他不是婵儿的孩子, 你为何会对他……”
“他是谁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儿子,婵儿想保的孩子。我替婵儿完成心愿。她为了让你坚信这孩子是她所生,婢女产子血崩那天晚上,她也自尽而亡。”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