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齐妙到底还能给他多少惊喜。但自打在一起,她的惊喜,她的新鲜,她的胆识,都是他痴迷的点。
一步一步陷进去,根本不想拔出来。
独孤靖阳堆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然后一步一步来到桌前,开始写了禅位诏书。
还有什么可坚持的呢!
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文彧跟胞弟,他们父子俩的感情,放眼所有的独孤家君王,怕是没谁能比得过吧。
如今,再加上一个敢说敢怒的小女子,东陵交到他们的手上,应该是个最正确的决定。
或许当年,他就不该做这个位置。守着梦儿,帮着胞弟,东陵或许要比现在还要强大。
诏书写好放下笔,独孤靖阳看着他们仨个,轻叹口气,说:
“好了,都写完了。禅位大典你们准备吧,朕……我,我会亲自出现,完美配合。至于当年齐家的事情,一通公布与众吧。”
“这是我欠景阳、欠梦儿,更欠这个丫头的。糊涂了多年,没想到被一个十七岁的丫头教育了。女娃娃,你刚刚那句‘犯我天朝者,虽远必诛!’是谁说的啊?”
呃……
齐妙很想说是看电影看的。但这话,打死也不能说。
故作任性的扭头不看他,直接不回答。
独孤靖阳倒也彻底放开了,瞅着她的样子,轻笑一下,说:
“不管是怎么想的吧,这话的确有重量。好了,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瑾瑜,忙完这阵子跟兄长喝一杯吧。咱们哥俩……好多年都没喝酒了。”
成阳王听着,轻笑一下颔首。随后起身,齐妙赶紧走过去,伸手把他扶下来。
独孤靖阳看着他们爷俩的样子,苦笑的说:
“女娃娃,你额头上的凤鸣印刚才亮了。待禅位大典结束之后,你的凤鸣印怕也就结成了。即便文彧再给你准备了桖木簪,也遮掩不住。”
齐妙听到这话,“猛”地扭头看他,紧张的咽了下口水,说:
“你知道这个?”
“呵呵……”
独孤靖阳轻笑着点头,轻叹口气看着她,道:
“关于凤鸣印,普天之下没有谁会比朕更了解。当然,若你姑母有此,朕也断不会让她改嫁别人。”
呃……
齐妙深吸好几口气,缓解着。
这家伙说说就下道,她真是懒得跟他说话。
独孤靖阳看着独孤寒,轻笑一下竖起大拇指,继续又说:
“文彧挑人的眼光不错,这丫头……天生后位者。”
“你少挑拨离间了。”齐妙狠狠翻了个白眼,然后不爽的说,“他缠着我的时候,我还没有凤鸣印呢。”
“……”
独孤靖阳顿了一下,有些受伤。随后,讪讪的笑了一下,说:
“好啊,还是年轻好。敢爱敢恨,敢说敢做。女娃娃,瑾瑜,你们坐吧。关于凤鸣印,还有齐雨泽,我都跟你们说说吧。”
“事儿太长了,坐下来慢慢说,反正……今夜很长,我们有的是时间。”说着,独孤靖阳从主位上下来,径自去了东面的圆桌。
齐妙跟独孤寒互看一眼,一左一右的挽着成阳王,跟了过去。
两个孩子在身边,成阳王这心里特别的熨帖。
四个人坐下,房门推开。明公公端着茶点进来,还有几道精致的小菜。
需要特意提一下,齐妙饿了。
忙了一下午到现在,她就喝点水。
看着少量、精致的菜肴,齐妙看着明公公,说:
“公公,麻烦您一下呗。给我多来点吃的,我饿了,我没吃晚饭呢。”
“啊,啊啊,好。”明公公忙不迭的点头应着,随后转身出去了。
齐妙的举动在独孤靖阳眼里,那就是不知深浅,没有规矩。
可在独孤寒跟成阳王的眼里,就是不做作,实诚的表现。
所以说这人跟人的相处,完全是看心境,看眼缘。
独孤靖阳瞅着他们,轻叹口气,开口说:
“凤鸣印,传说有此印的女子,必为命硬之女。这丫头出生,全家灭族,不管是什么原因吧,都是上苍的安排。”
“此印动心那一刻便会结成,但也要看二人是不是彼此唯一,会不会有所动摇。你们都知道,以前我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