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来迟,让您担心了。”
梁家人都清楚这话里的意思,曹氏不便多说,只是伸手轻戳她额头一记,道:
“快去你爹那。”
说完,自然的从她怀里把恒哥儿接过来。小家伙不愿意离开姐姐,还伸手过去够,曹氏轻拍他的小屁股,抻哆:
“别闹,姐姐有事儿做。”
李明恒闻言撇嘴,倒也乖顺的搂着曹氏的脖子。
齐妙款款走到梁安身边,规矩的侧身行礼,说:
“臣女齐妙,给王爷请安,见过太子殿下、侯爷。”
“呵呵……起来吧,起来吧。”独孤靖墨笑眯眯的点头。
齐妙并没有起身,而是仍旧保持姿势,没有动的说:
“还望王爷恕罪,臣女不请自来。”
独孤靖墨听到这话,忙不迭的摆手,道:
“这话说的,怎么就不请自来呢?论理儿你今日必须得来,文彧亲自过来,你岂有不见的道理。”
“谢王爷,臣女……”
“站直身子回话。”
齐妙的话没等说完,独孤寒走过来,伸手把人扶起。
小妮子原想挣脱,奈何他的手就扣在她的肘关节,只要他稍微用力,她顿时胳膊就麻。
权衡利弊之间,只能迫于他的压力起身,随后客套的说:
“多谢殿下。”
阎文渊瞅着他们俩,“呵呵……”轻笑着道:
“妙儿回到京城,规矩倒是学的不错。”
“侯爷谬赞了,乡下丫头罢了,哪有什么规矩,只是有模学模罢了。”
齐妙意有所指的话,大家都听得明白。
四天前梁家摆桌,可就有人一个劲儿的说她“乡下丫头”,那个人便是阎文渊的夫人。
阎文渊被落了脸儿,尴尬的摇摇头,道:
“你这个乡下丫头啊,有脾气。”
齐妙闻言,讨好的来到阎文渊身边,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说:
“侯爷,您中午还想不想喝酒了?”
“得,听你的。”阎文渊妥协的摇头,一脸宠溺。
二人的互动,让一旁的独孤靖墨纳闷不已。瞅着他们俩的样子,又看了看梁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父女呢!
梁汉森察言观色,见独孤靖墨一脸莫名,走上前抱拳一下,说:
“王爷,舍妹一直都给侯爷看病,所以侯爷能不能喝酒,全都听她的。”
“哦,是这样啊!”独孤靖墨恍然大悟的点头,看着齐妙笑呵呵地说,“对,差点忘了,你这女娃娃会看病。”
齐妙轻笑,松开手,冲着他侧身行礼,说:
“让王爷见笑了。”
“不会不会,有时间给本王也看看,本王一到换季的时候,身体就不舒服。”独孤靖墨随口说着,倒没当回事儿。
他那是老毛病了,御医们都束手无策,一个小小丫头,他也不报什么期望。
齐妙听了颔首,琢磨一下,道:
“改日臣女去您府上诊治。”
“好,不着急。”独孤靖墨说完,指着院子里的一切,说,“看看吧。这些都是文彧给你准备的。他这么多年攒的东西,全都在这儿了。”
齐妙听了脸红,尴尬的扭头看向一旁。
不管她是不是新新人类,当这么多人的面说聘礼,她总是有女儿家的羞涩。
阎文渊难得见到这样的齐妙,笑眯眯的调侃说:
“哟哟哟,真是难得啊!难得看到小妙儿如此害羞,啧啧啧……不容易啊!”
阎文渊半开玩笑的话语,顿时让大家都笑出了声。齐妙头垂的更低,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独孤寒了解她,旁若无人的扣着她的后脑勺,把人护在怀里,道:
“侯爷,中午的桑落酒想必伯父准备了不少,您是真不打算喝了啊。”
如此态度、如此举动,大家心里登时了然。
阎文渊忙不迭的摆手摇头,求饶的说:
“好好好,本侯不说了,不说了。老弟啊,那酒可得给哥哥留点儿。”
梁安轻笑着点头,瞅着闺女的样子,轻叹口气没有吱声。
咋说啊,没法说。
看在今日是他们俩的好日子份儿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梁安接过德喜公公双手呈上的礼单,瞅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轻笑着说:
“妙儿这丫头懂事儿,什么都不让我们陪嫁。我这心里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独孤靖墨不明所以,但是阎文渊、李子台却了解齐妙的脾气。
那丫头一向自立,从来都不会给家里留麻烦。
阎文渊明白他的意思,顺水推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