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独孤寒出了御书房,齐妙有些自责。
如果前些日子她没有那么忙,进场的过来给太后把脉,是不是就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太后那里动手。
更重要的是,这人一定是熟人,生人进不了身。
年三十儿到现在,哦对了,还有那个凌狼……
“文彧,凌叔父怎么样了?他的伤……好些了吗?”
“放心,活蹦乱跳,死不了。”独孤寒说完伸手搂着她的腰。
齐妙微微蹙眉,抬头凝视着他,总觉得那里有点儿问题。
刚才那话虽然是他对旁人的态度,可好像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儿呢?
齐妙脑子里在琢磨事情,等她缓过神来时,人已经在了东宫寝殿内。
这半个多月,他们二人的夫妻生活不多,但也没有饿着他。
可是这会儿……
“文彧,先让我想想事儿,你别着急。”
可惜,不管她怎么说,压根都没有任何效果。
何殊探得情蛊之后回来跟他们说过,她们二人体内的情蛊,不会影响他们的日常生活,但是会在那个事情上,比较频繁。
很多时候是情蛊之间,想要沟通,所以就迫使他们二人行房事。
齐妙不这么认为,没有情蛊的时候,他也特别热衷。
一番折腾,齐妙靠在独孤寒的怀里,咬着唇说:
“我好不容易早回来会儿,还没等跟父皇多说几句话呢,就被你拉回来滚床单,你羞不羞啊。”
面对娇妻的控诉,独孤寒紧紧搂着她,道:
“这有什么羞不羞,皇祖母跟父皇巴不得咱们天天在一起,这样也能早点有孩子。”
孩子?
齐妙蓦地抬头,看着独孤寒有些紧张的说:
“文彧,我差点忘了个事儿。”
“什么?”独孤寒见娇妻如此慌张,忙揉搓她肩头,示意她放松下来。
齐妙抿唇,看着他的胸前,淡淡的道:
“你说……我们体内的这个东西,到底会不会影响我们要孩子?”
轰——
齐妙这话说完,独孤寒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的确,情蛊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可是那张纸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有了孩子,蛊毒自然化解。
为了生存,它们会不会就阻挠呢?
二人身体都没问题,成亲也有两个多月,至于折腾就更不用说了。
半年之内都不是问题,可半年之后呢?
独孤寒瞅着小妮子一脸忧愁的样子,顿时明白她的负担。
故作轻松的在她腮边亲了一口,说:
“放心,为夫这么努力,不会有问题。更何况……孩子若是来了,为夫还得憋着,挺难熬。”
齐妙听着如此“正经”的话语,不依的轻捶他的肩头,说:
“你啊,真是什么都敢说。”
独孤寒满足的把人搂在怀里,伏在她的耳畔,又问:
“你那个计划书写的怎么样了?高威林三月份要走,能提前按下计划吗?”
“放心,过两天我就找他。”齐妙说着,翻身背对着他。
她喜欢这样睡觉,让他从后面搂着她,踏实……
……
几日后,太医院。
高威林放下那沓纸,抬头看着齐妙竖起大拇指,道:
“不得不说,你这个法子不错,可是有弊端。”
“有弊端是正常的。你告诉我是什么不就好了?你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没问题的。”
齐妙一大早就把他喊来,为的就是赶紧敲定这事儿。
这些日子她每天正常作息,到点儿回去,已经成为了习惯。
“哎,你中午不露两手?我可好久没吃过你做的菜了。”高威林趁火打劫的问着。
齐妙好笑,手指敲了敲桌上的计划书,说:
“你要是赶紧把弊端说出来,咱们修改了。别说我露两手,就是把流虹喊来陪你吃饭,都可以。”
高威林脸色骤变,谨慎的看着她,问:
“找流虹?为什么?”
谨慎、慌乱的样子,更加坚定了齐妙心中所想。不过她没有把话说破,而是放下茶杯,笑眯眯的道:
“没有为什么啊,让他过来陪客呗。就咱们俩吃饭,你不怕文彧给你穿小鞋?”
高威林一脸严肃的睨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齐妙见状,终于不再打马虎眼,长叹口气起身,来到他的身后站下,轻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