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就不好受,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更是了。
那会儿事情多,她需要隐忍,可是现在……完全没必要了。
她也需要发泄!
闺蜜二人就在这个凉亭里,哭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钟。
最后,还是梁家的下人过来,他们才稍微收势。
彼此看着对方红肿的眼睛,苦笑着摇摇头,相互扶持起身,坐在石凳上。
李紫玫看着远处的假山,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
“妙儿,你说如果真的伯父没了尸首,汉松跟伯母该怎么办啊。”
这也是齐妙最担心的事情。
思索片刻,伸手紧握李紫玫的手,说:
“紫儿,我哥那边……最好还是你来说吧。”
“我?”李紫玫咽了下口水,有点儿不知所措。
齐妙心里明白,这有些难为她,可如果是她跟梁汉松说,或许还能好一些。
毕竟是恋人,说完给些安慰,相信自家堂兄能好受一些。
看着她重重点头,柔声解释着:
“你来说最佳。毕竟,你可以安慰安慰他。只要我哥知道了,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等事发的时候……也好照顾二伯母。”
李紫玫细细琢磨,轻轻地“嗯”了一声。
其他人都是次要的,唯独未来婆婆才是主要。
那是她的丈夫,死去之后连个尸首都没有,这样的打击,换个人都够呛能接受。
二人说定、起身,朝院子里走去。
每迈出一步,李紫玫都觉得有千金重。当看到梁汉松从屋里出来时,直接停下脚步不走了。
齐妙见她这般,心里明白她的难处。抬眼看她,轻声的道:
“实在不行……我先开口告诉,然后你再安慰我哥,行不?”
都让李紫玫一个人来承担,的确有些不好。
李紫玫苦笑着摇摇头,最后无奈的叹口气,说:
“算了,怎么都是我的活儿,倒不如我自己来。你去陪会儿伯母吧,侧面简单说一下,省的到时候伯母接受不了。”
齐妙闻言点头,等梁汉松走进之后,开口道:
“汉松哥。”
梁汉松抱拳拱手,说:
“累了吧,回去歇会儿。晚饭吃完再回宫,明儿还得早点过来呢。”
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心思吃饭,可你不吃还不行。
齐妙深深看了一眼李紫玫,随后离开。梁汉松瞅着即将成为自己娇妻的女子,有些绷不住的说:
“紫儿,我难受。”
他是家里的长子,亲爹不久于人世,他心里岂能好受。当男人真的扛不住时,对谁示弱那便是看重谁。
李紫玫主动走上前,拉着他的手,道:
“汉松,我们去那边说会儿话。”
“好。”梁汉松点头,任由她拉着离开。
独孤寒瞅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喃喃的开口问着:
“你打算让李紫玫告诉他?”
“嗯。”齐妙应了声,走上前挽着他的胳膊,说,“让紫儿提前告知,比到时候知道要好很多。”
独孤寒没有说话,心里却赞同妻子的做法。
有些时候,情人之间说事,很方便……
……
李紫玫如何跟梁汉松说的不清楚,反正打从二人离开直到齐妙回宫,都没有看到梁汉松。
回到东宫的齐妙,心里仍旧忐忑。被独孤寒拉去偏殿沐浴,宽衣解带的时候,仍旧担忧的看着他,说:
“文彧,万一我汉松哥顶不住怎么办?一走了之,明儿成亲的话……那可遭了啊!”
独孤寒正帮把她解开衣带,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蹙眉看着她,问: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我……”
齐妙细想想,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无奈的叹口气,主动靠前,双手环住他的腰,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关心则乱吧。”
独孤寒闻言,伸手扣紧她,轻抚其后背,安慰着说:
“别瞎想。梁汉松是朝廷命官,又是军人出身,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齐妙自然明白他说的,只不过这脑子……不受控制,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二人褪去衣衫,钻进水里。
温热的水,倒是让忙碌一天的两个人身上的细胞,得到舒展。
二人虽然坦诚泡澡,却没有任何不规矩。纯粹的泡澡,不掺杂任何情欲,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齐妙给独孤寒搓背的时候,察觉到他后背的紧绷,不禁柔声的继续又道:
“文彧,宁王的事情,你跟父皇打算怎么办?榭芳殿那边……听闻宁王妃已经不说话了。”
独孤寒任由她搓背,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把她搂在怀里坐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