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方向散朝,镇南侯、宣平侯、护国公纷纷拦住齐雨泽,把他从里骂到外。
都是多年的交情,如今人回来了,而且还给了大家这么一个“大礼”,自然不能放过他。
对他犹如自己的孩子一般,只不过这孩子心思太重,这么多年都没有露面。镇南侯阎文渊知道他,还是上次在梁家二房的时候。
齐雨泽一身戎装,看着眼前的三位长辈,颇有些无奈。
梁汉森路过,瞅了一眼,没说一句话便离开了。齐雨泽见他走了,对眼前的三个人微微拱手,客套的说:
“三位世伯,雨泽今日有事儿就不多陪了。改日,改日一定登门谢罪,绝不食言。”
三个老家伙也不是不开面儿的人,见他突然着急,明白这是有事儿。
护国公卓然为首,重重叹口气,说:
“也好。过几日小女出门嫁人,你正好过来送亲。到时候好好跟我们三个说说,你这几年……到底都干嘛去了。”
“好,雨泽先行告辞。”齐雨泽应下之后,快步离开。
三位老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他刚才的应话,都不相信。
没法子,信誉不良,以前就习惯性的放人家鸽子……
……
齐雨泽一直追到太和殿,才追上了梁汉森。梁汉森察觉身后有人,停下脚步,没有转身率先开口道:
“我不认为跟你有什么可说的。”
齐雨泽绕道他的面前,冲他漾出一抹牲畜无害的笑容之后,说:
“但我觉得咱们有必要谈谈。”
“谈什么?谈谁在妙儿的心里最重要吗?”梁汉森反问。
“……”
齐雨泽愣了一下,随后好笑的摇摇头,道:
“不是,在下不至于那么幼稚。”
“不至于吗?当年好像某人问过妙儿吧。”梁汉森旧事重提。
齐雨泽想起当年在齐家老宅,问齐妙的话时,自己也觉得十分幼稚。可那会儿……的确有些不甘心。
耸耸肩,态度十分良好的看着他,说:
“没错,你说的都对,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日后咱们……到底是一家人,总不能剑拔弩张,让梁叔跟妙儿为难吧。”
梁汉森讥笑,看着眼前求和却嘴硬的男人,撇嘴一下,道:
“我不认为妙儿全心全意接纳了你。如果接纳了,作为她哥的我,自然在人前不会让她难做。先走了,还有事儿。”
梁汉森率性的转身,齐雨泽无奈的叹气。
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的梁汉森,还真有他当年的风采。谁的面子都不给,天下之大,唯我痛快。
“怎么,在我另外一个大舅子面前吃瘪了?”
对于妹夫的揶揄,齐雨泽倒是坦然的耸肩,说:
“不然呢。那家伙还真有我当年的样子,你说会不会他也是我们家的人?”
“你快得了,梁汉森跟岳母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是齐家人,别乱想。”独孤寒有些无语。
怎么这家伙看上谁,都觉得是他们老齐家的人。
齐雨泽也“呵呵……”轻笑,瞅着梁汉森的背影,说:
“北芪那边传来消息没?”
“来了。说是年后端午,六皇子亲自过去。”
齐雨泽“猛”地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独孤寒蹙眉,道:
“他真去?”
“自然。”独孤寒点头,轻叹口气,说,“即便做了太子仍旧不稳固。若是把蛊峡挑了,他那些兄弟,自然也就不说了。”
这话还真不假。北芪皇室皇子众多,如果当年不是独孤寒出手相助,六皇子不可能这么痛快得到储位。
可若是想登上大宝,还要建功立业。
蛊峡是最好的一次机会,也是给那些觊觎位置的人,最好的机会。
有利有弊,能做这样的决定,的确是他的魄力,也是他的冒险。
齐雨泽深吸口气,咂舌一下摇摇头,说:
“行吧。到时候派人照顾着点儿,省的被人得手,咱们日后还得重新建立关系。”
独孤寒等的就是这句话,点点头刚要开口,就看太医院的一个郎中,急匆匆的跑过来,瞅着方向应该是东宫。
二人皆为一怔。
太医院那边,最近再弄什么结业,然后便各自回国,正是最忙的时候。
这人怎么突然回来?!
齐雨泽快走几步,把人拦下。独孤寒随后过来,那人一看独孤寒,赶紧双膝跪地,恭敬的说:
“给太子殿下请安。”
独孤寒“嗯”了一嘴,蹙眉问道:
“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急匆匆的?”
太医没有起身,就那么跪在地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