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正中央的牌位,是齐景阳跟母亲李氏。
齐妙仔细看过才发现,除齐雨泽外,还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
最后面的位置,放了一块没有字的灵牌。
灵牌很大,打磨考究。
下人点了香,分别交给他们三个人。
下跪、磕头、上香……
一系列繁琐规矩之后,齐妙看着跪在自己前面的兄长,问:
“那块没有刻字的灵牌,是给谁的?”
齐雨泽没有转头,重重叹口气,回答说:
“那是给当年天狼大队牺牲的所有人,立的。”
原来如此。
齐妙微微颔首,被黑冰扶着站起身。
独孤寒起身整理下衣摆,看着齐雨泽,说:
“明天开始过去接手天狼吧,你比任何人都适合。”
齐雨泽闻言浅笑,无语的瞟了他一眼,随后瞅着自家妹妹,道:
“看见没,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卸担子、压榨我了。”
齐妙没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独孤寒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说:
“替自己的亲妹婿分担事情,不是应该吗?”
“……”齐雨泽微微一怔,随后好笑的摇摇头。
独孤寒对于娇妻反应很受用,把人紧紧扣在怀里,得意的冲着大舅子挑眉。
“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齐雨泽故作伤心的说着。
齐妙见状耸耸肩,反手搂着独孤寒的腰,说:
“别管什么水,反正哥哥抓紧落实就是了。马上要过年了,文彧得多抽出时间陪孩子们。”
齐雨泽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无声的冲着独孤寒竖起大拇指,第一次觉得自己栽了。
二人相差几岁,一直都是他在掌控全局,独孤寒屁颠屁颠跟着。
可如今倒好,还真是风水轮流转。重重叹口气,认命的道:
“行,明儿我去替你丈夫分担事情,我家这边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齐妙不解。
“府上内外缺什么、少什么,你帮着张罗。至于下人……明天我会让他们过来,你到时候安排。”
“可是我明天有事儿啊。”齐妙据实以告。
独孤寒也突然想起,看着齐雨泽微微颔首,说:
“明日各国太医回去,她的确不能过来。你若需要人张罗,让白润过来吧。”
“也成。”齐雨泽倒也没坚持,反正府内上下如何安排,他也就回来睡个觉而已。
事情谈完朝前院走,齐妙突然想起个人,不禁快走几步跟哥哥并排,问:
“百里银尘呢?”
“……”
齐雨泽的沉默,不禁让齐妙抿了下唇。扭头看着身后的独孤寒。
见其对自己无声的摇头,骤然“啊”了一声,说:
“对了,我跟那些太医说好了,晚上一起在太医院包饺子。我先回去了,你们俩继续唠。”
神经大条,让齐雨泽打了个激灵。独孤寒好笑的走上前,拉住她要溜的手,看着大舅哥,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走了。一会儿让白润过来,帮着张罗一下。”
“嗯,那你们去吧。”齐雨泽兴致缺缺,倒也没多做挽留。
夫妻俩出府、上马车,独孤寒刚坐好,齐妙就凑了过来,问:
“到底怎么回事儿?百里银尘呢?那家伙不是一直都跟我哥有联系吗?”
独孤寒就知道她不可能会忍住,伸手把人搂在怀里,道:
“你先告诉为夫,你为什么那么关心百里银尘?”
“关心?!”
齐妙惊呼出声,仔细看着独孤寒,咂舌一下,耸肩说:
“应该不算关心吧。我就是……多嘴问问罢了。”
“那你告诉为夫,为什么想要多嘴问问。”
“唔……可能是医者父母亲呗。”齐妙思索片刻回答他。
乖顺的跟他十指相扣,笑眯眯的仰头说:
“当初他受伤,是我救得他。还特意在德济堂那边拿了粘合膏,也正因为这份恩情,当时李家突生变故,他才出手相助。不然,恒哥儿根本不可能出生。”
独孤寒听到这话,明白的“嗯”了一声。大手一提,把人安置在自己的腿上,轻柔的吻了吻,道:
“活没活着不清楚。不过当时他替你哥挡了一镖,至今下落不明。”
“你们的人没找到吗?”
“没有。”独孤寒摇头。大手有节奏的捏着她的腰,继续又说,“正因为没找到,所以我们才觉得他还活着。”
这么说倒也没错。百里银尘功夫高,那种情况下逃走自救,也不是没可能。
听到人没事儿,小妮子倒是放心的靠在他的肩头,喃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