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湛轻轻的笑了一声,两个人没说几句,苏子衿便睡着了,整个人像只猫儿一般缠在薛湛的身上,如今苏子衿对他倒要比以前在乎是显而易见的。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被人挂念,惦记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个冬天虽然很冷,可是他的心却很暖。
因为桃花镇最大的水库有一处塌方的缘故,第二日全镇的男人都拿着锄头,背着篓子赶到了水库,给堤坝加固。
要知道这水库里储存的水可是供全镇上引用,浇灌和洗衣的,一旦水库堤坝塌陷,那冲出来的水,可是能将最低洼处的人家给淹没,眼看着要到年关了,镇上的劳动力也都停歇在家,此时不趁着这个空档将堤坝加固,如果到了来年开春,雪水化冻,那临近水库的人家可是糟了大殃。
薛湛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走了,而那个时候苏子衿迷迷糊糊的只看到自家男人穿衣服的身影,等在一睡醒,天色便已经大亮,忙急急忙忙的起身,发现锅里还有一碗热着的稀粥,里面还放着一个剥好的鸡蛋。
苏子衿会心一笑,吃完早膳,苏子衿便将屋中打扫一通,接着便从嫁妆的箱子里拿出一块儿头巾包住自己的头,随后挎着一个针线篮子就出了门。
她现在要去实现她开服装店的第一步,就是去帮镇上那些富人家做针线活。
苏子衿锁好门,拐过巷口的时候,一盆冷水冷不丁的从苏子衿面前泼过,苏子衿虽然躲闪及时,但是衣角上还是沾了不少冷水。
“呦,是薛家媳妇啊?我倒水的时候没注意,不好意思啊!”张家婶子对着苏子衿讪讪的说道,那副神情哪里有道歉的样子,分明就是看着苏子衿走到自家门前,故意泼出去的。
苏子衿冷冷的看了一眼张家婶子,没有说话,挎着针线篮子便出去了。
苏子衿这一走,张家婶子便在背后小声骂了起来:“呸,这小狐狸精,趁薛铁匠不在家,又要出去发骚去了!”
说着便将自己的门给关上了。
桃花镇分为富人区和穷人区,仅仅是一街之隔,苏子衿穿过喧闹的集市便走到了富人区。
这里的住宅俨然要比穷人区的宽敞,雅致许多,建设的也错落有致。
苏子衿一连敲了几家富户的门,却都被无情的拒绝了。
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苏子衿却是一个活儿都没有接到。
“小言,这件衣服可是我找城里的裁缝师傅做的,你一定要找一个靠谱的裁缝将领口给缝制好,不能看出一点儿痕迹,你听到没有?”一道软柔好听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只见一幢碧瓦红砖的宅门大门口,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站在红漆的门口,连连点着头。
苏子衿连忙走了过去,却见门内站着一位十八九岁,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姑娘,红粉敷面,身量纤细,这么大冷的天气却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湖色春罗衫,外披着一件嫣红色披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