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里的楚玉并不知道有人在研究她,兀自一个人睡的香甜。
苏子衿站了片刻,感觉自己的脚都有些发酸了,再看薛湛,他却像是坐在椅子上的一般,脸上一点挣扎都没有,满满的幸福都快从他眼睛里溢出来了。
她感觉自己快要看不下去了,挣开薛湛的手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茶,灌了一杯还觉得心里难受,又接着倒了一杯,这次往里边扔了冰块,凉凉的感觉从喉咙直蔓延到肚子里,还是没有什么感觉。
薛湛注意到苏子衿的动作,起身动了动自己微微发麻的腿,适应了片刻两步上前把她手里的杯子夺了下来,“晚上喝这么凉的水肚子会不舒服的,小日子的时候肚子还疼吗?”
苏子衿感觉耳朵又有些热,抿唇摇了摇头,微微垂着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端的是温柔如水,看得薛湛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凑上去在她嘴上轻轻啄了一口。
蜻蜓点水一般,苏子衿吃惊的抬头,双眸里带着微微的惊慌,像在林间迷路的小鹿。
薛湛心里一软,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不疼就好了,原来竟是真的。”说着自己咧嘴笑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嗯?”苏子衿不明所以。
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拉着苏子衿走到床边,轻而易举抱起她放到了床上,努了努下巴示意她躺到里间去,苏子衿条件反射在床上打了个骨碌避开楚玉躺到里边,薛湛蹬掉自己的靴子翻身上床,支着上半身靠在床帮上。
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楚玉,还有躺在楚玉边上自己的小媳妇,他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满足,老婆孩子热炕头,果然是天下男人一辈子的追求,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哪怕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薛湛都愿意。
“你还没说到底什么是真的吶。”苏子衿躺在里间,一双剪水双瞳忽闪忽闪荡着春波。
薛湛低低一笑,伸手拨了拨她额间的碎发,“那时候在军里,白日里行军打仗,晚上大家无聊就聚在一起说话,大多说的都是自己家乡的事、自己的妻子或者孩子。那天我们值夜围在火堆旁边,不知怎么就说起了女人的事,有个人就说自己媳妇小日子的时候肚子总疼,疼的脸都发白了,让人看着心疼,恨不能替她疼才好。”
说道这里,他点了点苏子衿秀挺的小鼻子,“就像你一样,你小日子疼的时候,也是脸色发白,看得我心疼。”
苏子衿心里一羞燥,拍掉了薛湛的手,“正说着别人的事呢,怎么又说起我了。”
薛湛咧开嘴,攥住了苏子衿的手,两人的手交握住放到了楚玉的身上,“那个时候在战场,醒着还好,睡着的时候最是难熬,冷也就算了,总是觉得心里空空的,那人说起自己的媳妇的时候脸上都是带光的,感染的我的心也跟着温暖了许多,所以记得清楚,有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大叔就笑着说,他有个一个办法,保准让小日子里总疼的女人以后不会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