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诚的第一次押注,并没有引起沈义人的注意,甚至就连沈若寒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自己能否赢钱,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很快,他们两人就都注意到了吕诚的存在,因为吕诚竟然连赢了四把。
如果仅仅是连赢四把,倒也不算什么。毕竟赌大小这样的事,连赢十把也算正常。但是吕诚却每把都将所有的钱全部押上,这就显得不同寻常了。
吕诚在沈家当临时杂役,一个月的钱只有六钱银子,林安是一两二钱。而林安已经欠沈义人一百五十两银子。等于接下来的十年,他一文钱也拿不到。吕诚虽然没有现钱,但却可以将这个月的六钱月例银子押注。如果他愿意,最多可以押一年的工钱。
当吕诚的六钱银子,连押四把全赢,变成九两六钱银子之后。不要说是沈义人和沈若寒,几乎沈家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吕诚的存在。
“刚才我要是押下十年的工钱就好了。”林安很是懊悔,刚才吕诚连赢四把,如果他能跟着吕诚押一次,那他的人生就会发生改变。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债务,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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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还可以跟,但我可不保证能赢。”吕诚微笑着说,林安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个资深的赌徒,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义父。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沈义人望着吕诚。大声的说。他是主人,按道理不应该跟下人们一起赌钱,可是他却经常会这么做。甚至有的时候会在大白天,就在府里摆开赌桌。
“我押四两银子赌大。”吕诚说,他去掉本钱六钱,现在正好有九两银子。
“我押一百五十两,大。”林安说。虽然他觉得这次吕诚没有再全部押上去有些奇怪,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押了一把大的。
“我也押大。”沈若寒好像也很看好吕诚,跟着他押了大。
其他人一见沈若寒也押大。几乎所有人都押在大上。沈义人一见,眸子里闪烁着奇特的光彩,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等着所有人下注。
“你们可得小心,输了的话可辊怪我。”吕诚提醒着说。他倒不是故意要坑大家,只是不想出风头罢了。林安对他不错,以后他会在其他方面补偿林安。可绝对不会在赌桌上。
“不。我必须相信你一次。”林安坚定的说。当机会一次一次的从眼前溜走,他自然不会再那么沉静。
但这次林安却相信错了,当沈若寒打开蛊盖时,里面却是一二三,六点小。他的一百五十两,瞬间就成了沈义人的。而林安,又得白给沈府当十年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