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八万。”安月茹的眼珠转了转,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爸,你到底找我过来做什么?”
安钟海气结:“八万?你哪里来的八万?别拿哄你妈那一套来哄我,她不知道你,老子还不知道?你就算是买古董,也就花个万儿八千,让你花八万去买套瓷器,你肯定会来跟我要钱。而且你跟着马立文研究的是古玉古画,瓷器根本就不是你擅长的!”
安月茹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爸,难道我不懂瓷器就不能买了?这套瓷器是教授看过后我才买的,珐琅彩你知道值多少钱吗?这里面虽然只有两只是真品,可是一只就能值上千万!我花八万买两只上千万的古董,这有哪点不对吗?”
安钟海听了安月茹这话简直要吐血,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安月茹怒道:
“你如果真是靠自己的本事花了八万买的,我绝对不会多问一句,可是这真是你买的吗?你是从别人手里抢的!”
“这东西要是只值八万也就罢了,上千万的古董,你都能滥用你老子的职权抢过来,还把人弄进局子里去了!”
“你这么做,不只是背上了偷盗抢劫的罪名,还会让你老子我被人戳脊梁子!”
安月茹见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也有些慌,但是想到霍思宁不过是个没钱没势的孤女,也就不以为意了:
“爸,这事儿没有人会知道的,那霍思宁不过是个小市民,我找的那个田所长也是个嘴巴严的,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再说他还想靠着您这棵大树升官发财呢,不好好把这事儿处理了,我让他收拾铺盖卷滚回家去!”
安钟海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以前他觉得自己的女儿比梁家的孩子懂事,打架飙车吸毒混夜店这种事儿安月茹都不沾,那些纨绔子弟的做派安月茹看在眼里,但是她就不会做。
安月茹拜马立文为师,玩古董学鉴宝极有天赋,安钟海一直为自己有一个这么乖巧的女儿感到骄傲,但是现在他不这想了,他这教出来的哪里是女儿,简直是个祸害!
“你还得意了是吧?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是小市民了?她的脸上写着我是小市民三个字了?你有几斤几两,就说人家是小市民?”
安钟海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女儿变成这样,他有很大的责任,就是因为他的纵容和庇护,安月茹才会变得这样无法无天自以为是。
“爸,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套瓷碗吗?怎么您就给我开批斗会了?我知道这事儿做得不对,您放心,下次我再也不这么做了,成了吧?”
安月茹到底是在官宦之家出生,每日耳濡目染的都是各式各样的溜须拍马,现在见父亲脸色不对劲,她立刻就告饶讨好了。
可惜她根本不知道,她这次得罪的是连安钟海都开罪不起的人物,别说是下次,就是这次她也逃不了。
安钟海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道:“你一会儿将东西还给那个女人,然后给人家道个歉。我已经让秘书去准备了,如果人家不原谅你,你晚上就走,去你小姑那儿去,在国外呆几年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