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纸仅此一包,霍思宁心中虽然觉得遗憾,但是很快就想通了,她笑了笑,对着那老板道:
“我跟您买了两幅画也没还价,这纸老板您就送给我当个添头吧。”
那老板不由得愣住,正想拒绝,却不料霍思宁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老板:
“您这画压在底下应该有意短时时间了吧,看那画轴上都堆积了厚厚一层灰了,这画我要是不买,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卖得出去了。”
那老板的表情顿时僵住,有些尴尬又有些窘迫。
他原本还以为碰到了一个傻子,结果没想到这姑娘心里敞亮着呢,什么都清楚,不过是没跟他点明而已。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老板内心纠结了一番,不过他在看到霍思宁手里的那一叠纸币之后,就不再作他想了。
那包黄纸他花了不到一万东洋币收上来的,根本不值钱,但是这两幅画他若卖出去,除去成本他能赚四十万东洋币,就算是送一包黄纸给人当添头,他也是赚大了。
这生意稳赚不赔,这老板当然不会拒绝,不过他可不想这么轻松地就答应下来,还得惺惺作态一番,先是故作为难,紧接着又一阵舍不得,最后才暗暗一咬牙,忍痛和不舍地同意了下来,一副极为不情愿的样子:
“行,那就送给你了,我这纸得卖五万块一包呢,你叔我跟你投缘,这纸你拿去吧。”
那老板故意将纸的价格给提高了,想要让霍思宁知道他这送一包纸是吃了大亏了。
可是霍思宁听了却只觉得好笑,五万块一包,大叔您这可真看走眼了,这包里的纸,怕是比你这整个摊位上的画加起来都要值钱。
霍思宁故作感激地将那油纸包给收进了背包里,又让老板找个盒子将那两幅画给装起来,这才笑眯眯地将那六十万东洋币递给了那老板。
银货两讫,两边都觉得这生意自己赚大发了,但是到底是谁坑了谁,恐怕也就只有自己最清楚了。
霍思宁面色平静地接过那装有两幅画的盒子,转身和奈良仁川一起离开,直到转身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才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
旁边奈良仁川正要对霍思宁上政治课,乍一抬头,就看到了霍思宁脸上露出的笑容,顿时不由得愣住。
就在这个时候,霍思宁的身后忽然走过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差不多五十岁年纪,另外一个约莫二十来岁,这两人应该都是华夏人,因为霍思宁听到他们急匆匆走过来之后,其中那个年轻男人说了一句汉语:“应该就是这儿。”
霍思宁愣了一下,就看到那年轻男人直接走到了那卖字画的摊位上开始翻了起来,不过才翻了几下,那年轻男人脸色就骤然一变,急切地抓住那摊贩的衣领追问道:“这摊位上那油皮纸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