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心里越发不踏实，冲钱成挥了挥手，等他出去以后，立即拨通了一个电话。

“杨老，您近来可好？很抱歉打扰您，只是我的一个场子出事了，喃京警方在大肆抓人。这事，您事先知道么？”

对面好一阵没有声响，钱昆也耐心的等着，不敢多嘴。

“等着，我问问。”对面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钱昆连手机也不敢放下，就盯着屏幕一直等。

几分钟后，对方回电，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我说你是干什么吃的？人家几个人进去，砸场子，拍视频，你养的都是饭桶么？还有你那个负责的人，大白天在办公室搞yin乱派对……算了，我懒得说你。反正别想保谁了，把自己撇干净吧！”

钱昆额头见汗，赔尽小心道：“是我用人不当，您老教训得是。只是，关掉一个场子不要紧，损失些人也没什么，关键是您得给我透个风，是不是上头有人在支持众生集团，想要搞我？”

“那倒不至于，只是恰好撞在枪口上了。”

“可是，喃京官方居然把众生集团的事情压了两天，这里头怕是有内情吧？”

“有什么内情？你也清楚，众生集团是喃京的支柱型企业，关乎许多人的饭碗，只要还有挽回的余地，官方就不可能放任它垮掉。”

钱昆还是不放心：“可是杨老……”

“行了！你想要众生集团，那就向官方证明，它已经没有挽救的价值了，就这样！”

虽然挨了一顿训，但钱昆心里却踏实了些，只要官方不预设立场，自己就还有机会。

不过说起来也真他吗郁闷，眼瞅着众生集团的丑闻被炒得火热，民众一片喊打，却在这时突然爆出来更耸人听闻的码头事件，生生分散了关注。

好在，自己手里还有钟明月这张王牌。

只要她挤掉沈牧，众生集团就会群龙无首。官方再一介入，众生集团就会大乱！到时，自己再动用内线，架空她简直易如反掌！众生集团，早晚还是我的！

想到这儿，钱昆在座机上一按：“去请钟小姐，就说我有要紧的事跟她商量。”

就在他准备见钟明月的同时，沈牧已经开着车回到了别墅。

一进门，他就发现穿着睡衣的萧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倒有些反常，客户里不是有电视么？

“还没睡呢？”

“没。”萧芸淡淡应了一声，瞄了他几眼，又把视线投向电视屏幕。“城里警笛一直响，吵得睡不着，你上哪去了？”

沈牧听得一怔，这怎么像是老婆在盘问晚归的老公？她是故意在这儿等我回来？

“哦，去砸了四方集团一个场子，顺便拍了点有意思的东西，你想看么？”

“什么东西？”萧芸如果知道他拍了什么，绝对不会这样说。

沈牧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过去挨着她坐到一起，拿出了手机，点出了视频文件。

刚开始，萧芸还没有反应过来，探过头仔细看着。

她应该是刚洗过澡不久，身上一股淡淡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