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冲出来一个只拿着浴袍遮羞的女人,看到沈牧时愣了愣,当看到藏锋拖着周又文,顿时尖叫一声,掉头就往里跑。
沈牧无视她的存在,进卧室后拔掉电话线,捏碎接头,又从地上那堆凌乱的衣服里搜出两部手机后,就把她关在了里头。回到客厅,关上窗帘,把两部手机扔在茶几上,往沙上一坐,目不转睛的盯着周又文。
“沈牧,你想干什么?”被藏锋踩在地上的周又文紧张的问道。
“这个问题,你来告诉我。”沈牧冷声道。
“那我告诉你,这次不比上回在台球清吧,我是带着保镖来的,他们就在……”
“回答错误。”沈牧面无表情的说道。
藏锋立即抄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踩住周又文的左手手腕狠砸下去!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周又文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好不容易集中精神,再看沈牧时,发现对方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下文。
就这么一恍神的功夫,沈牧好像又失去了耐性,将目光投向了藏锋。后者马上踩住周又文的右手,而且把烟灰缸的缸底换成了侧沿。
周又文瞬间吓尿,这一下要砸上,自己右手非得残废不可!情急之下大声喊道:“别别别!有事好商量!都好商量!”
没想到,沈牧还是一句:“回答错误。”
话音一落,藏锋抡起烟灰缸,猛力砸下!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使得周又文歇斯底里的哀嚎起来……
沈牧等了他大概半分钟,又对藏锋使了个眼色。
这一下,藏锋也有些火了,抓住周又文头发直接把他的脑袋按在了茶几上!
“我说!我说!我爸想通过大量抛售正德的股份来引起股东的恐慌,同时散布消息说正德集团遇到了危机,借此打击投资者和股民的信心!这样双管齐下,正德集团肯定内忧外患,到时他再在董事会发力,若亚肯定会出局!”性命攸关,周又文吐露了实情。
沈牧听了以后,没有表态。
周又文迎着他那寒冷刺骨的眼神,打个哆嗦,又主动招认道:“还有!光凭我们手里的股份远远不够,我爸通过一些手段,想让集团内部的大股东将股份转让给他!”
沈牧听到这儿,从茶几上拿起一部手机,按下电源键后发现需要图案解锁。他也不问,只将手机放平,角度极小的看了过去,随后伸手在屏幕上划出一个图安,系统桌面便弹了出来。
打开联系人,找到周存中的号码按下拨打键,静静的等着。
很快,屏幕上显示出了通话计时,他又按下免提键,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
“喂?你又跑到哪儿去鬼混了?现在什么时期不知道吗?”电话里,周存中一顿训斥。
听到父亲的声音,周又文眼泪都快下来了,但这时刚要坐下的沈牧又站了起来,吓得他赶紧喊道:“爸!爸!别弄了!马上收手吧,要不然我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