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牧坐在齐宕贤的办公室里,静静的喝着茶。
齐宕贤戴着花镜,捧着报纸,而后平静的放下。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轻轻的放下。
‘砰’,齐宕贤重重拍了下桌子,怒道:“真是太不像话了。”
沈牧立马接上一句:“对,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说的是你。”
“哎?怎么是我呢?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去嫖。”
齐宕贤说:“废话,我说的是你坑他们的事情,你做事怎么还是这般孟浪。你看看现在,都上报纸了,你让……”
沈牧不服道:“是他们几个小崽子想坑我,被我反坑了,怎么您还向着他们说话呢。”
齐宕贤一愣说:“谁说我向着他们说话了,我说的是这件事情对咱们军区的影响。他们几个的身份,很快会被查出来,堂堂军人,竟然去嫖,这个事情还上了报纸。你说上面会怎么看?其他人会怎么看?”
沈牧嘿嘿一笑:“您不就是上面吗,咱们国家比您大的,能管得了您的,还有几个啊。您和那几位说一下,几个小孩子不懂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就完了吗。”
齐宕贤指着沈牧,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屁话,我能这么处理吗?这件事情,我不能插手。让他们自己处理,必须要从重处理。”
沈牧就嘿嘿一笑,老爷子还是想着那几个小崽子的。不然这要是出在别人身上,直接就开除军籍了,那里还有这么多破事。
离开了办公室,沈牧到了操场。
谭志兴等人整整齐齐站在操场边缘,面对他们的是军区的指导员,已经气的拿脚踹他们了。
谭志兴等人,梗着一排子脑袋,微微仰着脸,一脸的桀骜不驯。但看到沈牧来了,齐齐低下了头,害怕。
指导员看他们服软,心说转性了?回头一看,乐了。
“也就你来能镇住他们,来,你管管。”
沈牧背着手,笑嘻嘻的过去,而后把报纸往地上一扔,说:“那个看起来最傻的那个,把报纸捡起来,念一下第二版头条。”
报纸扔在了谭志兴的脚底下,谭志兴没办法,捏着鼻子捡起报纸。哪里还用看,他早就看过了,上面还有他们几个的玉照呢。
谭志兴捏着报纸,扭扭捏捏,像是个大姑娘。
沈牧怒道:“还看什么呢,念啊。”
谭志兴一张脸憋得通红,气的,这才是真孙子啊。这破事有没有你不知道嘛,就是你安排的,你还有脸在这里趾高气昂的指责我们?但有指导员在这里,他们不能说。
指导员看他们吃瘪,心里乐了,说:“小沈,那他们就全部交给你了,好好教训他们,气死我了简直。”
“哎,交给我行了,您慢走。”
眼看着指导员离开,沈牧笑嘻嘻地表情变了,变得贱兮兮的:“怎么?昨天晚上玩的还开心?”
谭志兴咬牙切齿说:“都是你坑的我们。”
“哎呦,这说的是哪里话,那地方不是你带我去的吗?你不带我去,我还不知道咱们首都原来还有那种地方呢。看起来,你熟的很。”
谭志兴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在家伙太精明了。而且很恐怖,谭志兴还记得昨天晚上,黑不隆冬挨的那一下子,力道拿捏得非常好。正好让他们晕过去,又不让他们受伤。
凭心而论,谭志兴自认为能做到,但做不到在别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这是一位高人,所以谭志兴等人才对沈牧,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