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枫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的狗屁含义，陈总一点没有听进去，他明白琴枫和沈牧关系不好就行了，琴家的力量也是极其庞大的，区区一个沈牧，怕是要死的。沈牧完了，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收他的小秘书了。

其实在金融圈子里面，成小凡还是有点名气的，毕竟她以前是那个谁的秘书，虽说他的秘书不止一个，但能加入他的秘书团队，这本身就是一项荣誉。可惜，陈总并不玩金融，他也不知道成小凡之前的事情，也就更不知道沈牧的来历。

能和琴枫对擂台的人，身份会比他轻吗？这是一个最简单的问题，老虎不会因为扑杀一只兔子而遍体鳞伤，只有同等水平的对手才会让他受伤。陈总色令智昏，竟然连这个最基本的东西都忽视了。

而他忽视了这一条，就是他灾难的开始。

那边沈牧和成小凡终于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目标，万家的万金宝，六十多岁了，几乎可以说是一身的病。下面有一个儿子，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好在争气一些，给家里做了不少贡献，不然按照老家伙的身体，早就翘辫子了。

沈牧用观气术看了看说：“这老家伙的病是出生的时候就留下的，怕是不好治疗。”

“能不能治？”

沈牧想了一下：“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很麻烦，而且他这个岁数，其实治不治已经没多大所谓了，存在先天疾病还能活到这个岁数，并且家财万贯，他这辈子活的也是够了。”

成小凡哭笑不得，沈牧这完全是按照他的角度去理解的，是修行人者的角度，甚至不是医生的角度，而且他完全忘记了，今天来的任务是什么。

“我们今天是过来找客户的。”

沈牧一拍脑袋：“嗨，把这茬给忘记了，走，过去和他聊聊天，你刚才说他儿子身子也不好？那应该是属于家族遗传了，先天性的遗传病，这个很不好办，需要一个个治疗。”

“可你要是治好了他，会有很多人投资的，观气一门必定可以重塑辉煌。”

“但愿吧。”沈牧想的更多，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乐观。九华山现在是佛教的地盘，怎么可能在让道教势力进入，听说现在整个九华山就没剩下几个道士了，更别说道馆了，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成小凡做主，带着沈牧到了万金宝面前，万金宝认得成小凡，不认识沈牧，实际上，他和成小凡也没见过几次，他并不是首都的企业家，是外地的，偶尔来首都几次，参加一下酒会，一次来增加人脉关系。

“万总，您好，这是我的老板，沈牧。”

万金宝闪过一丝诧异：“哦，沈总，想不到你这么年轻。”

他是很诧异的，活了一辈子的人，眼睫毛都是空的，看人一看一个准。沈牧这个岁数，却没有那种纨绔之气，是那种自己拼上来的身价，能在这个岁数有这种身价，万金宝给了沈牧一个很高的评价。

双方言谈甚欢，万金宝忽然咳咳两声，他是老毛病了，成小凡一下子抓住机会了，赶紧说：“万总的身体好像有些毛病，沈总懂一些医术，不如让他看看。”

万金宝更诧异了：“你懂医术。”

沈牧这时候表现出了足够的谦虚：“一点皮毛而已。”

万金宝相信了沈牧，国内偏于传统的行业，比如说中医，比如说算命，这些手艺都是需要长时间的经验和阅历积累的，但并不就是说，老人就是真的了，反而，老人中，骗子很多。但一个年轻人敢这么说，说明是有真本事的，万金宝心念一动，说：“那就有劳沈大夫给我看看了，我这个是老毛病了，怕是要跟一辈子了。”

沈牧其实早就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了，先天性心脏病，这个病在小时候如果治疗的话，完全可以免去，但看样子，万金宝小时候家里是没有这个条件的，以至于拖到现在，成了难以甩掉的恶疾。

沈牧装模作样的在万金宝的手腕上一摸，其实这中医中望闻问切的功夫，他一个不会，他会的只有观气术，能清楚的看到万金宝体内的情况。因为先天不足，再加上年轻的时候太过拼命，以至于老了落下一身病根，能活到这个岁数，也是天可怜见了。

万金宝这个身体，沈牧估测，也就还能再活两年，七十都不到，更别说七十二，八十三这两个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