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确实是这般，可当时他急于拿下那个项目。也没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强势拍了下来。

对方也因开出的高价而心动了，这个项目也顺利的谈成。

“父亲，那以后……”听了教导后，林凡低低开口道。

笑着拍了拍林凡的肩膀，江崇海的眼睛里满是鼓励：“以后凡事多长一个心眼，学会在不知不觉中挖坑给别人跳，还要让别人跳的心甘情愿。就好像你卖东西，要让别人有购买的欲望和冲动，再心甘情愿的自掏腰包。”

听完父亲的话，林凡连声点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岂料父亲的话并没有说完：“这次项目你确实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爸爸也不怪你，但是让爸爸没想到的是，你比爸爸想象的要好很多了。”

“原本爸爸以为你会谈不成这笔项目，会过来问我。没想到不非但没有过来问我，反而是成功的谈成了这笔项目。这让我很高兴。”正说着，江崇海还笑着拍了拍林凡的肩膀。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慕婉晴也开口道：“晋轩，你这样子你爸爸心里也是特别欣慰的吧。”

她一出声，这才发现自己冷落了母亲，林凡心下有些内疚。

大踏步走至慕婉晴跟前，蹲下了身，微微仰脖望着她：“母亲，婉婷最近怎么样啊？”

看着儿子火急火燎的走到她面前却是在问自家媳妇。慕婉晴心下有些酸涩，虽说不是自己亲生，可终归是一手养大。

没想到几天不见，非但没有问她身体如何，反而却是在问自家的媳妇。

果然是那句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啊，慕婉晴心下涩然，自然语气也不能多好：“怎么就那么关心你媳妇？也不问问我这把老骨头？”

见母上大人有些发怒，林凡只得赔笑道：“刚才不是急吗？”

“急？成天就知道围着媳妇转，”闻言慕婉晴翻了一个白眼，有些不以为然。

话说的好听，还不是想从她嘴里面套话么？可她偏偏不如了他的愿，冷声道：“你家媳妇又有什么别的事？她也要忙着了学习，我一个糟老太婆也不好去打扰人家，要不然我那儿子可又可着劲的唠叨了。”

正这么嘟哝着抱怨，江崇海倒笑了起来。看他笑了，慕婉晴有些别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惜的是这样的杀伤力简直是微乎其微，江崇海依旧兀自笑的欢快。

看着眼前这一幕，慕婉晴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而江崇海则是位事业家庭双丰收的男人。

他成熟，热情，有幽默感。帅气又多金，这让她不由自主的陷了下去。

之后的事情，她就开始了噩梦般的经历……

想到这里，慕婉晴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早上做的那个梦。黄玖玖，提起这个名字，慕婉晴心在滴血，可是她也只能风轻云淡的避开来，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就算再怎么掩埋，真相终究有一天会浮出水面，只不过是或早或晚罢了。

正说着，慕婉晴的神色愈发幽深起来。

林凡正眼巴巴的等着母亲的回答，丝毫未见她神色的变化。可坐在不远处的江崇海却敏锐的感觉到了，在心底冷嗤一声。

同归于尽，玉石俱焚这两个词听起来分外的不错，完全可以安在他和慕婉晴身上。

“母亲？”见慕婉晴迟迟不出声，林凡有些按捺不住，谁料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小子，想问的话直接打电话给你媳妇呗，干嘛在这儿和我这个糙老太婆说呢？”看着他这般焦急，不由起了捉弄的心思。

谁知道一句话就让他红了脸，不知道嘟哝了什么。江崇海见自家儿子这般，又好气又好笑，挥挥手道：“看着我干什么？都和婉婷处了这么久了，怎么还那么羞涩的跟个什么一样？你先回去看看婉婷吧，到时候也别说我这个做父亲的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