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大殿只剩冥云越与云中歌,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冷了下去,低沉森冷,寒气流转在其中。
明明是两父子,都说血浓于水,亲情在,可这二人相处的模式,却是宛若仇人一般。
瞥了一眼高台上的男子,云中歌目光森冷,脸上尽是冰冷之色:“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之前为何让我去杀她。”
“你以前从来不过问这些。”冥云越却是不打算回答。
“无关之人我自然不屑去理会。”男子的声音依旧冰冷。
听着他的话,冥云越不由眯了眯眼:“如此说来,这女人对你很重要?”
“你无需理会,只需告诉我之前为何让我去杀她。”那是他苏醒后冥云越让他去办的事情,想着在冥界也有些无聊,他便去了。
如若不是沐梓依突然问起他为何要杀她,他几乎都已经忽略了这一点。
是啊,为何要杀她。
身为冥界之皇,想杀人随便派遣身边的人都能去,为何会让他去。
再者,不过是一个女子,何须如此兴师动众,竟惹得冥皇与巫九都陷入其中。
“那女子擅闯冥界,从火海炼狱逃出,还带走了血珠,你觉得本皇还能坐视不理吗?”冥云越浅浅抬眸,声音冷沉,好似事实就是像他说的这么回事一般。
“她孤身一人怎会擅闯冥界,她不认识冥界任何人。若是没有你在背后安排,她又岂会落入那火海炼狱?”云中歌的眸子微微转动了下,随即冷声开口:“你之前便想让她死,只是却没料想到她竟吞了血珠在那场爆炸中离开存活了下来。”
“身为本皇的儿子,难道你就不应该与我站在一条线上吗?”冥云越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似是在不解云中歌为何来质问他这些。
话音一落,空气中的温度再次冷了几分,森冷骇人。
“冥云越,你是你,我是我,莫要在我面前提这关系,我可从未将你当作我的父亲看待,你也不够资格。”男子目光如冰,语气森冷,俨然是对冥云越方才说的话不悦到极点。
“你我之间有着切割不掉的血缘关系,血浓于水,即便你再怎么否认,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说到这,冥云越看了一眼云中歌,见他神情逐渐转冷,心中略微皱起了眉头,却是没有再提:“她能从那场爆炸中存活下来倒是本皇意料之外,可若无人助她,光凭她一人,也是无法活下来的。”
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云中歌,剩下的话语没有说出来,可意思却是不言而喻,是云中歌救了她,那女子才会活下来。
“你很希望我杀了她?”云中歌危险的眯起眼睛,眸底深处似有一抹寒意流转其中:“冥界中人那么多,你偏偏让我去杀她,且还是在我苏醒后,莫不是我之前便认识她,所以你才会让我去杀她。”
男子的嗓音凉薄如冰,话语听着似是在询问,可那语气却是带着几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