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靠近,那些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就把麦克风对准容瑾。
“滕太太,请问您跟那位神秘男子是什么关系?真如外界传言,是您背着景少在外面包养的小白脸吗?”
“滕太太,坊间传闻您与情夫合谋谋夺泰和集团的财产,请问您如何回应?”
“滕太太,对于您跟陌生男子关系暧昧,造成泰禾集团股市血崩,您怎么看?”
“滕太太……”
纷纷扰扰的声音如同乱飞的苍蝇蚊子,扰得容瑾心烦意乱。
这些记者就差直接点破那句:全世界都在说你是淫娃荡妇,你怎么看?
镁光灯不停地闪烁,幸好有这副墨镜,不然容瑾的眼睛真的会受不了。
原来滕景风早就知道这些人在这里,所以才准备了这些东西。
其实这件事情本就是容瑾自己缺乏防人之心才造成的,本来与滕景风无关,只要他跟自己撇清关系,不管是他本身还是泰禾集团,都不用蒙受名誉和经济上的损失。
可是,滕景风非但没有丢下她,而且还陪在她身边,保护她,同她一起经受这些流言蜚语。
容瑾心中动容,不由轻轻抬起头。
她的高度只够看到他的下巴。
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如同上天鬼斧神工的杰作,坚毅卓绝。
滕景风的样子落在她眼里,就像一枚熠熠生辉的暖阳,点亮了她的眼睛,她的心。
媒体记者看到滕景风也是一顿狂轰滥炸,但明显就客气很多。
“景少,请问您会跟您太太离婚吗?”
“景少,坊间传闻您将以三千万和四套位于纽约的别墅作为条件,与您太太协议离婚,请问是真的吗?”
滕景风眼神阴翳,那些对着他的麦克风明显往后撤了一段距离。
“我不会离婚。”他的话简单,却带着不容置疑地坚定。
容瑾心中一暖。
就见一个东西径直朝这边飞了过来。
容瑾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滕景风挡在自己身前。
“你……”容瑾讶异地说不出话。
“贱女人,都是因为你,害得老子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你们都给我滚开,我要杀了那个贱货!”一个情绪激动的中年男人手里还拿着鸡蛋。
容瑾反应过来,赶紧查看滕景风身后。
他后颈被鸡蛋击中,粘稠腥臭的蛋液顺着洁白的衬衣领一直滑到后背。
容瑾眼神一变。
他是高高在上的名城第一贵少,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这个臭鸡蛋,本来是该砸在她容瑾头上的。
滕景风脖子上青筋毕现,显然是强忍着恶心与愤怒。
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被保镖押走。
滕景风转过头来,眼中一派冰封。
记者们不敢近前,相视一眼之后,纷纷被驱散。
不远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车窗玻璃缓缓上升。
只留一句似喃喃自语的话:“滕景风,第一次看到你肯为一个女人受这样的委屈,你到底还是爱上了别人……”
容瑾情急之下直接用手去替他擦拭,却被滕景风一把攥住,“不用了。”
他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被抓着的手像是一个导体,往体内输送着熟悉的电流与体温。
容瑾的心脏似乎正在渐渐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