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重要。”男人又将头上的休闲帽压了压。
沈承岳不再追问,他担心自己逼得太紧,会让这个男人后悔,连原本带来的消息都不会告诉他。
“你刚才说,有关于容瑾的事情告诉我。”沈承岳又将话题引了回去。
男人点点头,“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不管你觉得荒谬也好,可笑也罢。总之,我没有一个字是说谎,是不是相信,要不要采取措施,决定权全在你。”
沈承岳审视了男人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滕容两家在上世纪有过婚约,两家约定要让各自的长子长女结合,以全两家结下的情谊。当初容瑾被当做长女送到滕家,跟景少结婚,但是她并不是真正的容家长女,容温悦才是。”
“所以你是说,容温悦这次回去,是想让容瑾跟滕景风离婚,然后她自己嫁给景少?”沈承岳打断了男人的话,他已经知晓他要说什么了。
男人点头。
沈承岳没再多问,他不关心容家为什么要让容瑾代替容温悦,也不关心容温悦为什么突然后悔,他只知道,容瑾现在非常危险,而景少也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牵连。
“你刚才为问我为什么会来找你,而不是去找景少,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原因。因为容瑾的身份,而景少不愿意跟她离婚,所以他现在被滕家限制了一切权利,滕家旁系的每个人现在都在盯着景少,不允许他动用滕家任何的钱、物、势力。”
男人说话时神情十分严肃,不像是在撒谎。
而且,结合之前沈承岳观察到滕景风的举动来看,这个理由是成立的。
只不过……
“连sunny都得不到的消息,你是怎么得来的?你究竟是什么人?”沈承岳看着面前戴着休闲帽的男人。
他的眼睛都被帽子遮住,五官也在帽檐的阴影当中,看得不算太清楚。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所有消息你都知道你,你要怎么做。”说完,男人拢了拢衣领,快速下了楼。
沈承岳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个人出现得太神秘,送来的消息也太及时,忧心之余,还是生出了几分防备。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安排这个人来送信的?但是,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沈承岳进家门之后坐下,他手肘撑在膝盖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如果那个男人说的说的都是真的,那容温悦的突然辞职就可以理解了。
她想要的是滕家少夫人的地位,sunny集团的工作于她而言太过辛苦。
可容温悦真的是那种人吗?她爱上了滕景风,所以要跟亲妹妹争吗?
还有景少,他可以为了容瑾牺牲那么多,反观自己……
沈承岳想到之前种种,难怪自己从未得到过容瑾的信任,的确是他自己活该。
沈承岳先将这些事情抛到一边。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要先找到容瑾。
但是,沈承岳现在一举一动都在沈董眼皮底下,什么动作都逃不开他的眼睛。滕景风比沈承岳的处境还要糟糕,他的权力受到掣肘,几乎与一个普通人无异。
难道真的要这样一直处于被动吗?
沈承岳倒了红酒,来不及品尝便一饮而尽,他很讨厌现在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