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伴随韩晴的朱唇离开，然后慢慢恢复冷静的关元，点头应道。

“还有……你可不可以要了我。因为在名义上，我都是你关元的人了，那么这个成为现实，岂不是更好吗？”话语间，韩晴好似迟疑了一下，而后在将脸庞埋入关元胸膛的同时，飞快说完。

这个样子，像是多说一息时间，她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了一般。

因为说实话，韩晴无论现在如何不济，她前是皇室公主，后是长老徒弟，无论哪一个名头都不简单，所以这一种事情，真的不怎么好开口，即使是对双修伴侣关元都是一样。

对此，关元却是沉默了，直到少许之后，他没有推开韩晴，只是摇头回道：“当初你们天炎国皇室的供奉韩长老找上门来，想要与我家老祖合作，并且以你为筹码，当作是两家合作的证明……我念着你在返回皇室之后应该都是过得不好，我本来又是专心修炼之人，而你我之间的种种更是说不清道不明，所以才接受下来罢了。事情，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关元，在被禁闭的期间，我真的什么都想明白了。我韩晴这一生什么都不争了，不求大道，不求成仙，只为侍候你一人……这样不好么？”韩晴在身子微微一颤之下，猛地抬头，一双美眸泛着光泽，面容一惨道。

“你说的，我都知道。在你当时置身的境况之下，如果连这一点都想不通，那么你就不是韩晴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然今日你为了回报我的举动而献身，这样的话，你还是韩晴么？”关元深吸一口气，没有推开韩晴，而是将她搂住，轻声说道。

韩晴，在关元看来，是一个很特别的名字。

记得在与叶里谈过，仅是修炼的话，哪怕是成仙都会很无趣之后，他第一个考虑到的，就是韩晴了。

虽说当初不怎么受她待见，只是如今，她是自己的女人，即便现在还是名义上的，都是一样。

韩晴，是他关元的。

这一点，在心底关元是承认的了。

如果他不愿，即使是关长老亲自开口，都不一定有用。所以会答应和韩晴成为双修伴侣，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还差最后一步没有完成，不与韩晴双修，就是在自己和她之间，还有一个名字隐隐存在。

叶里……韩晴还有没有记着这个男子，关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这个同门的师弟与自己不同，有人说过，假如关元是天生的霸主，那么叶里则是天生的王者。

霸主与王者，两个看似意义相差不多的名字放在两个天灵根之人身上，有什么区别，关元是不懂的。

呵呵，说起来，这一个与自己旗鼓相当的王者又是可笑。

在不清楚事情究竟是如何之前，会贸然动手就罗小莉救走，使得自己化身罪人，被遣送到天炎国的一角挖矿，一生……乃至世世代代，都为挖掘灵石而活。而罗小莉仍旧是不知所踪，这样一来，叶里的做法，还值得么？

关元表示怀疑。

不过在怀疑的同时，他又在想，如果角色调换一二，叶里换做是他，罗小莉换成了韩晴，事情还会不会如原本一样发展下去？

不惜一切代价救走韩晴，然后自己成为罪人，封印修为，注定在落云宗的矿场劳碌死去……。

故而现在，关元好像懂了一些，为什么他是霸主，而叶里是王者。

反观韩晴，对于关元的话语，她一样是愣了一愣。

是啊，眼下对关元的献身，实际上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这个男子是她名义上的伴侣，还是在时代的洪流之中挣扎太久，太累，所以想要寻得一个港湾歇上一歇，而后续未知……。

倘若今天真的成为了关元的女人，她韩晴日后会后悔么……关于这一件事，她同样迷茫。

一如关元在犹豫着应不应该与韩晴变得名正言顺一般。

山巅之上，两道身影就这样站着，任由清风吹拂，掀起一缕青丝，让双瞳之内的茫然自由蔓延，直到找到答案为止。

可是无论是关元还是韩晴，都没有注意到，在想着这一件事的时候，不管哪一个，都没有想着离开对方，独自一人，仿佛一切都是下意识这样做的模样。

仅是一个偎依，一个搂抱，安静地站着，不说多余的话语，美丽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