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大起先还死嘴硬,什么都不承认,这会子看到夹手指的刑具搬了上来,一下子吓得差点瘫倒。
这一吓,他就老实多了。
程四再说起当日,他与程四说的那些关于老三的坏话,他想了想便没有胆子再胡搅蛮缠的反驳,更没有说什么背后有人指使。
只说自己一时是鬼迷了心窍,因为被父亲赶了出来,又因为家里的家产都给了三弟,他心有不甘,也是喝了点酒瞎说的。
他这么多年下来,也不是全然是笨。
人不是他杀的,刀不是他递的,他还不在场,就算是说了几话不该说的话,那又有什么罪。
程四杀了人都还好好的,他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罢了。
就算是承认那话是他说的,不过就是名声又要坏了,回去又要被元娘骂。
总比上了刑的强。
安安直着腰眯眼,她得一步一步来,“既然事情这般清楚,那草民请求大人还小女子一个公道,杀人抵命天经地义,而怂俑者也有从犯之责。”
县令其实也很头疼,都过去这么多年的案子,当年又不是在他手上办的,轻了重了,都不得好。
轻了,怕被人说巡私。
要是,重了,就是打之前的那位县令的脸,传出去,之后官场相见,可就有点尴尬了。
当初这案子可是私了了的。
这时他又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