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扯内行架,齐氏自然又吃了不少亏。
等挣扎开,样子已是狼狈非常,披头散发。
她求救的看元娘,元娘虽然也是蹙着眉,却并不站出来说话,仿佛被打的并不是生她养她的娘,只是一个与她无关的陌生人,目带鄙视。
她争这个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元娘,可结果却是里外不是人,齐氏想要骂元娘,又有些不敢,只生生差点气得七窍生烟。
因为分地事件不爽,所以等安安从张家回来的时候,齐氏又在院子里和李氏对骂了起来。
谁也不饶过谁,真正是旗鼓相当。
院子里这般热闹,主角再也不是她,安安表示很满意。
李氏这些年带着阮存发,小微住在破茅屋里,正屋没一间,田地没有一亩,就靠着做杂活挖野菜拉扯大两个儿女,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今,又有房又有地吃上了白米,她劲头可大得很。
要不是安安回来,她恨不得再冲上去和齐氏干一架。
彼时,元娘正在阮老大屋里。
一大早上他就叫了元娘过去,只不过元娘那个时候要出去分田,没时间和他说话。
“说好的我只要听你的话就能坐着当村长的呢?为什么最后我还要被赶出村子,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阮老大如今能抱的最后救命稻草就只剩下阮元娘了。
他算是看清楚了,那个混帐大儿子是完全不听他的了。
元娘冷笑。
“你还说这个,要不是你蠢,当初没有看住那丫头坏了事,你如今都已经是村长了,谁还有资格赶你。”
阮老大肠子要悔断了。
元娘又冷声道,“还有那程四,上公堂的那一刻,你就该极其气恼的揭发他,向县老爷告状说当初是他家威胁你要打死你一家老小,然后再说你迫不得已签了撤案,然后哭得又伤心又悔,先倒打一钯,打乱节奏,你个蠢货,被别人牵着走,居然还承认自己收了那一百两银子,自己要将自己蠢死,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我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