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的是,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要阻拦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这件事,与你无关。”
“慢走,不送。”
李默露出一抹狠戾笑容,背对着廖凡说道。
廖凡还想说些什么,他心里有很多话要说。
可到了嘴边,所有的一切,都说不出去。
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无论你怎么劝,怎么说,都无法改变。
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一声轻叹,带着这一声轻叹,廖凡走出了包间。
李默在廖凡离开后,他像是抽去了全身力气,嘭的一下,坐在了椅子上。
他嘴角呢喃一些话语,只是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唯有他自己知道了。
“凡哥,你真的……”
当廖凡走出去后,玄虎迎接上来。
他看着廖凡,也有很多话要说。
他觉得,廖凡太把李默当回事了。
“凡哥,我知道你重情义,可是,你这么做,值得吗?”
“他根本没把你当兄弟,如果把你当兄弟,就不会用这种卑劣手段。”
“他是不是跟你说,带我们来是喝茶聊天的?”
“可是,凡哥,我想告诉你,你被骗了,我们就是筹码,就是他来与你谈判的筹码。”
“你能不能醒醒?”
玄虎一脸心疼,也一脸着急。
他之所以与廖凡说这么多话,是因为他一直都把廖凡当兄弟。
是过命的兄弟,哪怕廖凡让他去死,他也会去死。
就如刚才廖凡让他把录音带拿出来的时候,他虽然不甘,但依旧会照做。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人世间,总有那么些许的事情,会让你不顾生死的心甘情愿去做。
廖凡微红的眼睛,看了玄虎一眼。
他一把抱住了玄虎,手抱住对方的肩膀。
狠狠的在玄虎肩膀上拍打两下。
“走,陪哥好好喝一杯。”
玄虎眼中带着些许泪花。
但他忍住了,因为他知道一句名言,那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哪怕此刻心里很悲伤,但也要忍耐住,就如同面前的大哥廖凡一眼。
他明白廖凡心里,此刻非常痛苦。
“大哥,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
廖凡笑了笑,“好了,别墨迹了,走。”
“叶萱,要不要一起过去喝一杯?”廖凡转身看向叶萱。
叶萱脸颊微微一红。
她心里对廖凡的感觉,有了些许的异样。
但,这些都只是朋友间的情感变化。
与对玄虎的情感,完全不一样。
叶萱点点头,“好啊,我没问题。”
“你说是吧,玄虎?”
玄虎笑道:“嗯,我家叶萱还真是懂我。”
叶萱脸颊一红,“滚,谁是你家叶萱,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
廖凡看着两个人对话以及眼神交流。
“两个人关系进展挺快。”
“喂,凡哥,你别乱说啊,不然,等会喝死你。”叶萱娇嗔笑道。
她这么说,无非是要打乱此刻尴尬悲伤氛围。
毕竟她也清楚,廖凡心里不痛快。
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水,廖凡不知道。
但他的脑袋晕晕乎乎的。
玄虎和叶萱,打算送他。
不过,廖凡拒绝了。
廖凡说自己想要一个人静静。
玄虎和叶萱很担心,但无奈廖凡非常强硬。
两个人一想,廖凡身手非凡,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
今天廖凡心情不好,倒不如让他出去好好兜兜风,散散心。
廖凡不知不觉,完全是按照自己潜意识里在行走。
不,准确来说,他是在奔跑。
奔跑如风。
好在此时此刻,夜已经很深了。
深夜之中,都市的街道上,倒是没什么人。
偶尔有几个流浪汉而已,因为无家可归,所以是在垃圾堆旁捡垃圾。
廖凡像是一个夜游神,真气全然释放开来。
在街道上,像是一阵风,又像是一阵雨。
来去无影,宛如鬼魅。
一个流浪汉,刷的一下,在廖凡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感觉到背后一股冷风席卷而来。
连忙是转身看去,暗道一声奇怪。
他看到了一抹影子。
只是影子而已,根本看不清楚人。
他迅速揉揉眼睛,连影子都没有了。
流浪汉以为自己碰见鬼了,立刻叽里咕噜的叫喊。
廖凡迷迷糊糊,来到了一家照相馆前。
但是他没有进去。
照相馆的里面,有灯光照耀。
不过,没什么人。
一只白色的小猫咪,在桌子上,卧着身体,正在打盹,浑然没注意到外面的廖凡。
醉眼逡巡的他,看上去有点狼狈。
一阵风吹了过来,照相馆的门口青砖上挂着的风铃,乌拉拉的动荡起来。
风铃声清脆无比,宛如天籁。
啪嗒。
照相馆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小猫咪喵呜一声叫喊了起来,接着屋内传出女人的声音。
廖凡想起来了小白来,小白是一只猫,不过,自从自己很忙之后,它就一直跟在张翠欣,李茹身旁,陪伴棉花糖度日子。
廖凡想,以小白的心性,估摸着,这么多时间,它已经吃的很胖了。
小白是一只灵猫,能听得懂他的话,他也懂得兽语,两个倒是很能谈得来。
脚步声,稀碎的从照相馆内传出。
有人要走了出来。
廖凡心里一慌,潜意识里的慌张,让他迅速的躲避开来。
照相馆玻璃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道曼妙身影。
披肩发,白色连衣裙,纤尘不染,宛如天上下凡仙女。
微风吹起她的头发,她朝着四处看了看。
“明明看到有人的,好奇怪。”
女人呢喃一声,再次杏眼朝四周看了看,还是没发现人,她最终关闭上了玻璃门。
廖凡在女人进去后,心中忽然间幽幽一叹,转而朝着其他方向,像是个落魄的失魂人,再次跑了出去。
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在街角的一个巷子内,有一个人,正坐在军用的越野车内,拿着照相机把他刚才的表情和场面,全然拍了下来。
这个人,一直都在这里,奉命拍下一些人,看上去形迹可疑的人。
因为是他的老大吩咐让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