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闲人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痴心情长(2 / 2)

九流闲人 九城君 2003 字 2022-10-06

“很简单,一个字利!天下熙熙皆为利。”徐长青睁开眼睛,看着那女子说道:“他现在的妻子能够给他想要的利,你能够给他吗?你只能够给他屈辱,你不过是个富人区的交际花罢了!”

“利?屈辱?”徐长青的话对于那个女子而言无疑是一击致命的打击,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就连最后一点遮羞的都被无情的撕开了,一时间眼泪忍不住往下滴落,不顾周围异样的目光扒在地上哭了起来,很快在下面的石砖上就积起了很大一片水渍。

周围的人似乎也从其中的只字片语中听出了一点猫腻,听起来像是女子的丈夫已经另外娶了别的女人。特别是在听到徐长青对女子近乎的无情羞辱时,像是全都化成了正义的侠士,义愤填膺的站出来指责徐长青。

徐长青没有理会周围的人,而是静静的看着那女子,直到她哭得差不多,身体转而不停的抽搐为止,才缓缓说道:“你有你夫君的贴身信物没有?”

那女子此刻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从贴身处取出了一个小玉坠,只见上面刻着“莫失莫忘”四个字。就凭一个玉坠,四个字,就把一个女子困了将近十年,徐长青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也从未感受过这么强烈的感情,这是他二十多年呆在陈家冲从未感受过的,他这一刻感觉到自己从陈家冲离开是对的。

徐长青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一个纸人张制作的桃木人,而这一举动令到周围的人还以为是变戏法,一些刚刚围过来的人甚至不分场合忍不住叫好。他也没有理会那么多,将桃木人放在地上,将玉坠的项链部分取下来,剩下的玉坠则放在桃木人的胸口,然后不顾大庭广众之下,手结法印,运转真元,口中念道:“天地三魂定阴阳,万物闻息附真灵,神兵火急如律令,敕!”

随着徐长青的道法施展开来,只见桃木人的胸口突然凹陷下去,玉坠沉到了桃木人的胸口,与桃木人融为一体。众人全部惊呆了,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没人再敢说这是戏法,那名女子也呆呆的看着玉坠沉入桃木人的情景,连伤心那一刻也忘记了。

徐长青面无表情,将桃木人拿起来,递给那女子说道:“你可以把你的怨气,恨意全部发泄在桃木人上,相应的你对桃木人的伤害也会映射在你那个负心夫君的身上,如果你想要把他杀了,就直接把桃木人的头切下来就是了。”

那女子看着放在眼前的桃木人,就像是看到了什么鬼物一般,惊骇的向后退了退,说不上话来,只能将脑袋急摇,表示自己不要。

徐长青没有理会那么多,将桃木人硬塞在那女子怀里,说道:“如果你觉得他没有对不起你,你就把中指刺破,将中指的血涂抹在桃木人上,法术自然就会消解。”说着,将那女子扶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爱恨情仇,该如何对待全凭你自己?当你觉得在这里没有你挂念的东西时,就去云南,你的命格和云南很相和,好自为之。”

说完,也不等那女子反应过来,便将竹竿上的衣服取下来穿上,朝外面走去,而原本那些看热闹的人全都大呼“高人,留步!”上前想要将他围起来。可是他运起鬼魅神行瞬间从众人面前消失不见,只有一道虚影在紧密的人群中自由的穿梭着,那些被他擦身而过的人只感觉到了一阵微风拂面,而他却只用了数个呼吸便冲到了街尾。

随着辫子的抖动,一阵清脆的金铃铛声响起,钻入所有人耳中,周围的人似乎对徐长青突然出现在面前,感到了一阵疑惑,明明是刚才一瞬间出现的,但是感觉却像是早就已经站在了这里,脸上略微露出了一丝不解便又恢复常态,各自匆忙走开。

“道友,好高深的轻功,好厉害的傀儡术,不知道是阁皂山的哪位高人?”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从徐长青的身侧传了过来。

徐长青也没有回头,便直言道:“赵老爷子果然是知天命的掌门,没想到竟然连我怎么走都能够算的这么清楚,在下佩服!”

“不过是些地形推演罢了!算不上什么知天命!”这时从徐长青的右侧命馆里走出一名满脸和善笑容,身体略显富态的白发老人,他快步来到徐长青面前,指了指不远处的天书馆,说道:“那是老朽的一个蜗居,如果道友不嫌弃的话,请过去一叙。”

徐长青也不推脱,在赵半钱引路下,走入了天书馆,跟着他来到后院的一间接待室内。在请徐长青坐下后,赵半钱吩咐下人泡杯好茶,然后坐到徐长青的身侧,也不嫌弃徐长青身上的异味,说道:“没想到道友不但精研道术,对于世俗的拳脚功夫也是如此擅长,就凭刚才那一手轻功,只怕是有五行遁术的人也不一定能够追上道友,敢问道友出自阁皂山那一派?”

“为何赵老爷子会认为我出自阁皂山呢?难道会一点傀儡术、知道点世俗轻功就是阁皂山众人吗?”徐长青喝了口茶,微微一笑,说道:“难道赵老爷子忘了我还精通命理之学,阁皂山好像没有命理之学吧?”

徐长青的一连串问话把赵老爷子给问住了,他愣了愣,但是很快就发现了绑在后面辫子上的金铃铛,脸色一惊,然后又一片恍然大悟,大笑着道:“贵客,贵客啊!难怪今天院子里百花齐开,原来是贵客来了!”说着,站起了来朝徐长青行礼道:“赵半钱见过九流闲人徐先生!”

“晚辈徐长青见过赵老爷子!”徐长青也起身还礼道。

行礼后,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笑得赵半钱的弟子摸着脑袋,一头雾水,不知其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