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衍在礼天宫绝对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也是云中子毕生追赶的目标,毕竟不是每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天宫荒士能够一步一个脚印的登上礼天宫的权力顶点,成为执掌礼天宫的九大正神官之一。
古天衍之所以能够走到这一步,除了因为他本身的努力以外,也是因为他非常幸运的在荒原上得到了一件就连最上天神尊也要为之心动的宝物红城。
有关红城是怎么样的一件宝物,一直以来在礼天宫都是一个谜,因为所有和古天衍交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抹去了和交手有关的记忆。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就是只要给古天衍足够的时间施展他的本命法宝,那么就算礼天宫九大正神官中其他八位联手,都不会是古天衍的敌手。正因如此,礼天宫一些好事之徒给古天衍头上加了一个神官第一的尊号,对于这个尊号古天衍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承认,算是默认,而其他神官提及此事虽然多有不屑,但却也没有反驳神官第一这个说法,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了礼天宫的共识。
在惊诧之余,云中子也忍不住反驳道:“礼天宫没有人知道红城的底细,你又怎么能够确认这里和红城是一样的呢?”
“很简单,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在古天衍施展红城后活下来,还保有记忆的人。”姚固将一个惊人消息透露出来,脸上也露出了自傲的神色,并且在看到云中子依然显露出怀疑之色后,又具体的解释道:“当年域外邪神入侵礼天宫之时,我曾有参战过,在战时最糟糕的时候,古天衍曾施展红城困住域外邪神的一名手下,因为我和其他一些人正好在附近,也被困在了红城之中,最后反倒是因为那名域外邪神的手下破开红城禁制,才让我也顺便逃脱出来,之余其他和我一起被困的人都陷落到了那里面。”
“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云中子感觉到姚固所言都是真的,心中也不由得发出感慨,并且对姚固的经历也多了一分羡慕和嫉妒。
姚固这时继续说道:“其他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眼下这栋建筑的情况却和红城非常相似,就是所有的力量都会在攻击到目标的那一瞬间,被引导到建筑或者城池所有的物体上,甚至包括城基也都必须分担攻击力量,这样分化下去,最终分散的力量会弱小到甚至连一片树叶也打不下来的地步。唯一能够破解这种禁制的方法就只有攻击者的力量强大到哪怕分化也无法将破坏力减弱到难以造成破坏的地步,才能够在这种完美禁制上破开一个缺口。”
云中子脸色无比阴沉,说道:“照你这么一说,我们似乎就这样被完全困住了,一点离开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有离开的机会!”姚固看上去胸有成竹的说道:“如果这里真的如我所推测的那样是一件类似红城的宝物的话,那么这件宝物就肯定有施展着,而施展这宝物的人现在仅仅只是将你我二人困在这里,不是直接动用其他手段打杀你我,应该还有其他目的,也就是说你我还有和那人商谈的资格。”说着,他忽然转身,朝教堂中央那三具熔岩石雕说道:“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随着姚固的话音落下,那三具认为是神尊尊使的熔岩石雕忽然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碾碎一般化作了一片尘埃,紧接着密封的教堂内刮起了一股不是很强烈的旋风,将尘埃卷起,令其漂浮在空中,形成一片尘云。随后原本形状不固定的尘云开始出现了凹凸变化,逐渐形成了一张看上去非常普通的脸,数个呼吸后就被彻底固定下来。
见到眼前的一切变化,无论是早有猜测的姚固,还是没有准备的云中子,都忍不住心中的紧张,哪怕他们的内心都认为如果动手的话自己很可能凶多吉少,但依然本能的做出一些防护动作,比如举起各自手中的法宝,比如移动到附近的柱子旁边以便遭遇攻击时能够有一个临时躲避之地。
这时,尘埃凝聚的脸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双漆黑如墨、让人看了就感觉灵魂会被吸进去的怪异眼球。虽然眼球完全漆黑,没有瞳孔作为视线移动的判断标识,但姚固和云中子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过程,而这种视线也让两人从心底里产生出了一股恐惧情绪。如果不是两人的心境修为都还算不错的话,或许不等对方做出其他动作,单单在这视线扫看之下,就已经被视线中夹杂的无形威势给压趴在地上了。
此刻,强大是两人脑海中唯一能够保持清晰的想法,这种强大的概念并不是仅仅只是强大得一丝半点,而是那种望不到边际、让人感到绝望的强大。云中子是附庸天地出身,虽然经历的事情很多,但见到的真正强者却并不是很多,在他亲眼所见的强者中,那三名最上天下来的尊使或许是他一生所见的人中最强的三人。然而,最上天那三名尊使和眼前这个单单只是施法用尘埃凝聚成的化身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相比起云中子来,曾进亲身参与过当年对抗域外邪神一战的姚固就眼界来说显然要更胜一筹,当年天外天交手的正神官古天衍和那名域外邪神的手下或许是他所见的人中最强的两名,而现在这个尘埃面容所展现出来的气势威压比起那两人来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