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疾步跟上。

白歌月跟着这二人来到城内一间位置偏僻却也算上档次的酒楼，进得雅间后，白歌月一抬眸，就看到坐在方桌前的青衣男子。

正是哈羽。

白歌月眼眸微深，唇角微弯，提步走过去坐在哈羽对面。

哈羽抬眼望向白歌月，眼眸深了深，眼神特意在白歌月周身乃至喉间看了一眼。

彼时的白歌月身着银白色锦袍，露出真容，唇红齿白，皮肤细腻白皙，五官精致，尤其双耳和喉间都做了易容，可以说同男子无异。

“冒昧将公子请来，还请公子见谅。”说着，哈羽主动为白歌月倒了杯茶。

白歌月倒是也不客气，身处玉白手指执杯，淡淡道：“不知阁下唤我来有何事？”

哈羽执杯朝着白歌月举了举道；“公子便是那位治好谢家大公子，一时声名鹤起的神医凤灵，凤公子吧。”

哈羽等人来到天溪国内，对天溪国内查的可谓是极为详细的。

白歌月闻言，挑眉，淡淡道；“不错，那阁下又是谁呢？”

哈羽笑了笑，抬眼只会望向白歌月道：“公子能一眼将我手下之人认出，公子有怎会不知我是谁？”

白歌月低头抿了一口茶，入口绵密，清香润口，味道香醇特殊，却不似天溪国内盛产的茶叶。

“陀罗青，皓月国的名茶，凤公子可还喜欢？”

白歌月放下白玉茶盏，点头坦然道：“不错。”

“凤公子既喜欢，我自当送一些给凤公子。”哈羽笑着温声道。

白歌月神色清淡，眼眸微抬，黑眸睨着哈羽，道；“皓月国使者的东西，我一个无功无名的人，可不敢受。”

哈羽笑了笑，双目直视着白歌月，温和一笑道：“无功无名？凤公子怕是太过自谦了，凤公子身为天溪国远近闻名的神医，当然受得。”

“听闻凤公子只每月初一，十五，才会接诊，且每次只接一人，然只要是凤公子所治之人，不管病症如何，必定能康复如初，凤公子如此医术，只单单但个名医的名头，凤公子便不觉得有些浪费么？”

“哦？”凤灵抬眸望着哈羽道：“依你所言，何为不浪费？”

“凤公子医术了得，可成为当世名医，便是作为国医，凤公子也是担得起的。”说着，哈羽身体前倾，双目紧紧锁着白歌月，道：“凤公子医术高超，当世无双，若在我皓月国，凤公子可做国医第一人。”

“国医第一人？”白歌月执起茶盏，低头抿了一口茶，长而密翘的睫毛掩住她的眸光。

“是，国医第一人，凤公子若在皓月国，可享无尚荣耀，享万民朝拜，金银自是数不胜数。”

哈羽却直直望着白歌月的面颊，不放过白歌月面上任何神色，然，白歌月神色清淡，未曾露出一丝异色。

啪嗒！

茶盏放在方桌上，眼眸微抬，同哈羽对视，淡淡道：“你可代表皓月国？”

哈羽笑了笑，眼底划过一丝暗光，幽幽道；“凤公子，你不必试探我，我皓月国王上最是尊崇医师和灵者，更何况凤公子这种医师，做国医第一人乃是理所应当。”

白歌月唇角微弯，眸光直视着哈羽，幽幽道：“听起来的确不错。”

哈羽眯眼：“那凤公子……”

“可惜我没兴趣。”

白歌月起身，垂眸淡淡望着哈羽，道：“贵国来天溪国不是友好邦交么？怎地在我们天溪四处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