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沂：“我觉得十块钱不如一百块钱大，你说呢？”

两人于是大笑。马仔二号陆阳为了合群，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心里很羡慕郭凡跟的早，也惊讶于方沂和郭凡之间关系这么平等。

刚开始和方沂接触以为他相当傲气，后来发现他只是不喜客套，除了必要场合，他几乎表里如一。

拿了金马奖后，那么多荣誉给了他一个人，他也没有变狂。

郭凡笑完之后，正色道：“说点正事，三爷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我不知道我方便知道吗？我有听说他在提议安排几个青年导演去好来坞学习，他不再对古装大片抱有希望了，想想他今天和我们的话……怎么说呢，有点像交代后事的感觉。”

“谁知道？”

郭凡耸了耸肩，问陆阳和方沂。

陆阳老爸是文化界体制内的顶层人物，而方沂和韩三坪私交不错。

这俩的信息源都比他畅通得多。

陆阳迟疑道：“好像是快下去了。”

“什么意思啊？”

“他扛过了审查，但是有较大概率不能做下一届的董事长了，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不好说……可能是前两年国产片表现不佳，最终还是拖累到他；也可能是查出了东西，轻轻放过了，但不能再给机会了……谁知道呢？我认为少知道为妙。”

“方导？”郭凡点点头，问方沂。

分享秘密是人与人之间产生信任的常见行为，方沂没有否定陆阳的说法，而是补充道：

“他可能会被好来坞公司起诉，因为之前压好来坞片压过头了……而且过程不是很干净。”

“会进局子？”

“这不是我们要关心的，我们无能为力。以他的人脉和身份，不用担心之后会落魄，我知道华艺和伯纳都在邀请他做顾问，如果他不嫌弃，也可以来我这里。”

郭凡感觉方沂和陆阳的话都没有说，但既然这两人没有说下去了，只能等以后找机会。

他也欣赏起车窗外的流光，a已经进入城内，整个视野都是形容不出来的繁华，郭凡心情大好，感慨道：

“是不是马上2012了？”

方沂：“就是明天。”

“那我们要冲进2012，从此让他们知道，新东西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