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旭嘴角抽了抽,“这……”
“损坏的要赔偿,医药费也给人家掏了,念你们初犯,又是被人蒙蔽,就回去领十五军棍好了。”江奕淳寒着脸说道。
吴旭虽然很不情愿,但也知道十五军棍已经是减半了,否则该是三十军棍的,他朝属下使了个眼色,一众人齐齐谢恩,然后吴旭掏了些银子赔给了被打伤的护卫,然后哈着腰朝白若竹鞠躬,“江夫人,今天的事对不住啊,您可别放在心上。”
白若竹淡淡的说:“不会,你有机会能管好那个周不仁最好,也算为附近百姓做好事了。”
吴旭一巴掌拍到大腿上,动作十分的粗鲁,一脸杀气的吼道:“您放心,我回去肯定要教训那个兔|崽|子。”
等吴旭带人离开了,江奕淳翻身下马,到白若竹跟前说:“娘子,让你受委屈了,他们还是罚的轻了些。”
“这些人是附近的兵,给些教训就行了,也没必要闹的彻底翻脸,说到底都是那个罪魁祸首周不仁做的好事,不过想来他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白若竹说道。
“那我也先带人回营里去了,好看着他们去受罚。”江奕淳说着又冷下了脸,一想到他们看自家娘子那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样子,就觉得打五十军棍都不够。
白若竹冲他笑笑,“你去忙吧,我待会就回家陪儿子了。”
等江奕淳走了,白若竹给几名被打伤的护卫治疗了一下,好在他们都是皮外伤,擦些跌打酒就好了。她又拿了银子发给几人做医药费,几人面露惭愧之色,说自己没保护好庄子,受不得主家的赏赐。
白若竹摇头,“我还是能分得清是非的,你们才几个人?他们那么多人,你们是寡不敌众,又不是没有尽忠,不用多想了。”
护卫们见白若竹没提对方是老兵可以轻松收拾他们,他们面子好看了一些,心里也觉得妥帖,对这位大小姐更加的佩服了。
等白若竹跟她爹返回家中时,发现家里来了几位客人,真是多日不见的周得海一家。
白若竹对一家对桃花和桃花娘没好印象,但跟周得海关系还不错,也挺喜欢周得海十一岁的儿子周斌的,所以林萍儿也没好意思把人拦在外面,让人迎了他们到正厅喝茶。
周得海看到白若竹跟白义宏回来了,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急忙起身说:“白二哥,若竹,你们回来了。”
白义宏回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热情的说:“得海,好些日子不见,你越发的精神了。”
“哪里,白二哥、二嫂看着才是更显年轻了。”周得海讪笑的说,“我们前些日子到的北隅城,就说抽了空过来看看你们,也让桃花娘俩好好跟你们赔个不是。”
白义宏急忙看向女儿,当初若竹帮桃花治好了脚,结果桃花娘两因为一点传言就跟白若竹划清关系,后来还非得让若竹给她治病,若竹说不会治,就几次找若竹的麻烦,说到底要不要原谅她们,也该是若竹才有发言权的。
林萍儿斜了桃花母女一眼,不咸不淡的说:“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再提,我家若竹也不是小气的人,她没空记这些事情。”
周得海笑容有些发僵,他朝桃花娘俩使了个眼色,桃花娘急忙起身朝白若竹福了福,说:“若竹,以前是婶子小心眼儿了,你可别放心上。”
周桃花被她爹瞪了一眼,不情不愿的起来,也说了同样的话,只是她眼底闪过了一丝恨意,并没有逃过白若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