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怕露出破绽来,急忙说:“兴许是娘换了环境有些不习惯,我待会带她到京城里转转散散心,她对这里都熟了就好了。”
白义宏听女儿这样讲也没多想,白家要在京里开玩具铺子,白义宏这几天跟张立良光忙这事呢。
白若竹抱了蹬蹬,拉了她娘出门散心,路上就说:“娘要屏住啊,爹都怀疑了,我找借口说你是不太习惯京里生活,你回去可别唉声叹气的了。”
“好,好,我一定注意,但你说咱们什么适合告诉你爹呢?”林萍儿愁眉不展的问道。
“等等吧,或许有了爹真正亲人的消息再说也不迟。”白若竹说道。
林萍儿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反正现在又不用说,以后再发愁吧。
两人去了京城有名的长乐坊逛了逛,这里卖的酒十分出名,坊里还有教习所,每晚都有歌妓进行歌舞表演,艺人进行杂耍表演,十分的热闹。
白日里的长乐坊倒没有太多人,白若竹跟她娘买了些酒,打算晚饭时给白义宏加餐。
母女俩都没特意开口,但谁都想尽量对白义宏好一些,弥补他这么多年受的委屈。
两人正转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二嫂,真的是你吗?”
林萍儿跟白若竹并不知道是在叫她们,也没理会,直到妇人拦到了林萍儿面前,林萍儿才反应过来,惊讶的说:“他小姑你怎么在这里了?”
白若竹从记忆里搜寻了一下,眼前这位是看着也就三十岁上下的妇人正是白福和刘氏最小的女儿白芷,她十多年前嫁给了镇上丁家的老二儿子,后丁家的老大当了官,在高抛县做县令,丁家全家就一起去了高抛县。
这些年白芷偶尔也会跟家里老人通信,过年还有老人生日的时候会寄些东西回来,却因为远嫁没能自己回过后山村,至少白若竹穿越后是没见过她一次的。
她记得她这位姑姑十七岁出嫁的时候,她的前身还只有四岁,所以白芷为人怎么样,是完全没有印象的。
不过她娘平日里没说过小姑有什么不好的,想来不是那种讨人厌的性格。
可刚刚弄清楚白福和刘氏的那些龌蹉事,白若竹对白福家的人兴致缺缺,因为白芷也不算是她的亲姑姑了,何况白芷还是那两老的亲生女儿。
“我还想问二嫂你们怎么来京里了?爹娘之前也没给我去个信儿说一声,早知道你们在京里,我跟飞羽也好早些看望你们了。”白芷满脸的笑容,一副碰到亲人的兴奋劲儿。
“我们也是才来没多久,这事说来话长了,可能爹娘给你去了信,你也刚好离开给错过了。”林萍儿说道。
这时候通讯不发达,信件在驿站走的时间很长,经常会有信还没到,收信人就已经离开了的情况。
“还真有可能是这样,我们别站着说话了,到那边茶楼坐下聊聊吧。”白芷十分热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