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抬了抬眼皮儿，那小太监松手了。

涵儿壮着胆子，冲宋格格叫嚣，希望她会因为害怕而放了她：“你这么对我，我阿玛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警告你，你对我最好供着点儿，否则我阿玛和额娘都会对你不客气的！！”

宋氏轻嗤一声，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笑了，笑容讽刺冰冷，幽幽地打量了下眼前的小姑娘，突然觉得这个骄横跋扈的小姑娘跟她额娘一样可怜。

“你怕是还不知道，你额娘已经今非昔比了吧……”

她声音凉薄，嘲讽意味明显，涵儿微微皱眉，神情有些紧张：“你什么意思？”

额娘一紧离开她很久了，她也不知道额娘去了哪儿，难道……宋格格知道？

“你额娘现在活得可是连府里最下贱的粗使奴才都不如呢，你说，身为她的女儿，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跟我叫嚣？”

宋氏最讨厌的就是这母女俩如出一辙的傲慢嘴脸。

自己也不是什么极尊贵的人，却偏偏要将别人贬低到泥土里。

她就是要故意告诉李氏的女儿，要欣赏她女儿骤然失色的这一面，以后……更是要将她受过的屈辱一一折磨回来。

涵儿愣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格格的这个问题。

因为她从来就没想过额娘会有落魄的一天。

她以为，她一直都可以骄傲的活着。

宋格格问她的问题，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思考的范畴。

宋格格又幽幽地道了句：“所以，我也警告你一句——你最好跟我说话客气点儿，否则，吃亏的是你！”

宋氏轻笑了一声，凉得寒彻入骨：“学乖点儿，你才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