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的脸上挂着凉薄而讽刺的笑，她看向对面的四爷，四爷的眼神带着紧张和关切，正看向顾悠然。

却也关注着皇上的神色。

且他的姿态没平时那么放松了，那份稳重的淡然也没了，身上的肌肉有些紧绷，仿佛只要皇上想要惩罚顾悠然，他就能立即站出来替她赔罪。

福晋唇角勾出的讽刺意味更深了。

她倒要看看，若是皇上盛怒，主子爷想要怎么求情！

跟四爷一样紧张的还有九爷、十三爷、十四爷。

十爷倒是觉得小嫂子挺来劲，还是这么可爱。

老十瞧着小嫂子，小声嘻嘻地贼笑着。

老九见老十如此，灵机一动，正要伸手向老十挠他痒痒，让老十笑出声来好影响现在较为僵硬的氛围，康熙爷就自己朗笑出声了——

声音慈祥，还带着微微的宠溺：“你这孩子，怎么还跟上次我见你时那么莽撞！”

他话虽是批评，但语气并未有半分指责之意，反而有些喜欢。

只有小孩子才会做出她这种单纯的举动。

处在朝廷错综复杂的关系中，与臣子们绞尽脑汁斗智斗勇了这么多年……对于这种单纯，康熙爷的内心深处是十分乐意亲近。

臣子们都是仰仗着皇上的鼻息行事，对皇上的任何行为自然都摸得透透的，一看皇上对佳格格是这副态度，也都跟着慈祥地笑了起来。

宴会又恢复到了之前和谐一片的景象。

顾悠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皇上这句话，只能冲皇上囧囧的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