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九爷便冷笑出声:“怎么,爷一个堂堂皇子,接受奴才的跪拜,还要问她身体舒不舒服了?她身体不适,爷还得被迫另选一个日子接受她的跪拜不成!?”
“爷倒是不知道,大清朝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了!”
九爷负手发威,怒声震响众人耳膜。
众小兵听得一惊,冯参将也觉得自己刚才是失言了,连忙请罪。
苏培盛已经把椅子搬出来了,扶着顾悠然坐下。
他还机灵的拿了把扇子,悠悠地帮顾悠然扇着。
心想这位主子可得伺候好喽啊,万一她今儿个不高兴,对主子爷吹了枕边风……那怎么也得看着他伺候的还算舒心的份儿上,凭着良心说吧?
苏培盛只觉得自己当个奴才的,真不容易。
九爷目光直射年清蝶:“年氏,怎么,爷一个皇子,还承不起你的跪拜了?!”
九爷声音冷鸷,明显带着怒气,刚才那一脚踹得她胸口现在还很疼,年清蝶心有余悸。
架子是不敢再这么生生地端着了,却给自己的骄傲留有一丝余地,含糊其辞的捂着胸口,格外虚弱娇怜道:“九爷恕罪,是奴才失礼了,奴才,咳咳……”
她边“缓缓”地动着身子,转成跪姿,边要给九爷俯身拜下去,直接无视了顾悠然的存在。
顾悠然勾唇,唇角挂着的笑不明意味。
历史上还说小年糕多温良淑德多招人怜呢,现在看来,确实是一朵娇滴滴的白莲花啊。
这能变脸的本事还真是快。
刚才还一脸凌厉的主子相教训他们呢,现在就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仿佛谁若是再说了什么,就是辣手摧花,不应该了。
顾悠然笑笑。
当着众人的面儿,为了四爷的名声,更为了这些跟在四爷身后的将士们能不寒心,她不好轻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