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多么希望四爷能放下一切，最后跟她化名隐匿起来，最后只是玩玩乐乐，游走于山水间，做一对快乐的闲云野鹤。

可她知道四爷心中的抱负。

她不能自私的要求一个男人放弃他的理想而陪她玩耍。

顾悠然心中无限惆怅。

她有时候甚至希望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场梦，什么穿越时空，什么大清朝，这里只有她的四爷，她是那个造梦者，一切都可以随意她来摆布，没有规矩，没有阴谋，没有杀戮……

只有她和四爷，然后生一堆活泼可爱的孩子，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多好……

“想什么呢？”

九爷见她站在门边，愣神很久了，便走过去，轻声问了句。

顾悠然恍然回魂，见是九爷，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在想，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将士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无论最终是哪方赢了，其实大家都输了。有战争就会有死伤，就会有家庭破碎痛苦。”

九爷低头看着她的侧脸，白皙如珍珠般，圆润中透着粉红，脸部线条十分柔软，如她的人一般单纯可爱：“然然，你还是这么善良。”

即使被人逼下悬崖，也没见她眉宇间有一丝戾气，还能如此平淡温暖，带着善意的看待世界。

顾悠然璀璨一笑，白了眼他：“你这话说的，我哪天不善良啊！？”

九爷被她堵得没话说。

认输，“对对对，我错了，你最善良了，你每天都善良！”

“这还差不多！”

……

远处，年清蝶看着两人很久了，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猫腻。

不是因为她对和硕佳格格有敌视，而是——

她总觉得九爷的态度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