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禀报:“主子爷还有要是要处理,先回前院儿处理事情了。”
年清蝶现在脑仁儿还疼着呢,一想到她都伤成这样了,主子爷竟直接走了,顿时拽了身后的枕头砸下床去:“我都这样儿了!这么晚了,他能有什么要事!!”
这怒火虽是冲着苏培盛撒的,可到底也是四爷身边最亲近的奴才,不合适。
年嬷嬷顿觉主子有些失言了,正要跟苏培盛说些什么挽回,苏培盛已然站直了腰板儿,不卑不亢道:“主子爷要做什么,那是主子爷的事儿,奴才管不着。”
这话是说他自己,可谁都能听出来是在讽刺年清蝶。
一屋子的人顿时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屏住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年清蝶果然被气着了,冲苏培盛叫道:“我怎么样,还轮不着你一个奴才评判!”
她此话一落地,年嬷嬷的脸色更为难了些,愁容密布,暗叹主子太不懂事儿。
苏培盛虽是奴才,却是这府里极有地位的奴才,甚至比这府里的格格们都有地位,低下的奴才们几乎都拿他当半个主子。
主子怎么能如此贬低他呢?
年嬷嬷叹了口气。
得罪了苏公公,这府里以后的日子纵使不会太差,可也不会痛快了。
苏培盛勾唇笑了下,跟着四爷久了,带着几分颇为神似的凉薄,“年侧福晋说的对,奴才跟你说不上话,您应该跟主子爷说,奴才还有事儿,奴才告退了。”
说罢,苏培盛也不看年侧福晋是什么反应,直接行了礼,退出了屋子。
年清蝶不敢置信地指着他干脆的背影,向年嬷嬷抱怨:“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他就这样走了?竟敢无视我这个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