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将王以诚讲的王朝卿劝阻未果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这事儿如果是发生在和硕侧福晋身上,奴才们若没拦住,没准儿还会给担一部分的责任。
一是因为和硕侧福晋人好,不像年氏似的,对底下的奴才们没个好脸色,动辄就打骂;
二是因为……谁都看得出主子爷离不开和硕侧福晋,纵使是替侧福晋挨了骂,等侧福晋一翻身,能记住他们的好,他们就算是在主子爷这儿被打骂了一顿,也终究是赚的……
四爷这回脸色更难看了。
铁黑得要命。
不用苏培盛多讲他都知道,定是那年氏被人恭维的翘尾巴了,才收了礼,照平常,她没这个胆子!
心火一股股的往外涌,四爷厉声怒斥道:“让她怎么收的礼,怎么自个儿把礼还回去!不准让奴才替她还!办不到,她就给爷滚出雍亲王府!!”
四爷这声吼极高,站在外边侍奉的奴才们都听到了。
苏培盛赶紧弯腰出去了。
心里一阵幸灾乐祸。
这年氏他们看不爽已很久了,如今可真是活该!
……
年清蝶正在屋里坐着打扮呢,听到苏培盛这话,顿时花容失色。
她收的礼还没给四爷送去呢,正摆在桌子上,明晃晃的,让她连找借口都找不了。
原本是想跟苏培盛打听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可先前她得罪过苏培盛,这狗奴才是个极清高的人,现在正一副笑面虎的模样瞧着自己,分明就是等着看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