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没对你做过什么?是谁让你冤枉我的?”
本来还闹的很凶的木匠媳妇儿被他这么一喊,吓的身子一抖,哭声都小了下去。
“你……你……”
看到陈永胜,她竟是吓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死死咬着嘴唇,低声的抽泣着。
看她这个样子,围观的人群都在叹息,女人们劝她赶紧回去吧,跟李木匠说说好话,他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儿,哪儿舍得真的不要了。
王婆子抱着胳膊站在那儿,听着女人们都在安慰劝说那木匠媳妇儿,冷笑道。
“她这是想讹支书吧?陈支书这些年为村里做了多少事?那绝对是尽心尽力为了村民的好支书啊,那县里的人都还表扬他呢,你说你一个木匠的老婆,跑到这儿来冤枉支书,我觉得可不能这么算了,你必须得把话说清楚了。”
周围很多人都瞪王婆子,到底咋回事,大家都一个村里住着,谁还不知道?这王婆子怎么好意思这么说的?颠倒黑白,还倒打一耙不说,还把陈永胜说成了一个一心只为了村里的好干部。
李木匠的媳妇儿吓的脸有些白,抬头看了看自己那根裤腰带,一把抓住就要往脖子上套。
“王婆子,你不是人,是他祸祸我,是他……”
王婆子斜眼看着木匠媳妇儿,见很多人拦,她又冷嘲热讽。
“你们拦她干什么?就她那老鼠胆子,哪儿敢真的上吊?你们松开她,她自己就得灰溜溜的回家求饶去了,这种人,就是却李木匠教训她。”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
传芳跟她婆婆也听到动静出来了,此时见王婆子这么恶毒,沈老太都有点儿受不了,忍不住出声说道。
王婆子眼睛撇了沈老太一眼,笑了起来。
“我说错啥了?都敢来支书家闹了,她这可不就是不想活了吗?”
这话唤醒了村里人对于陈永胜的恐惧,他以前是大队书记,大集体的时候,村里就是他说了算,打杀谁他都能做主,只要到时候给你扣个罪名就行,所以在这村里他很有权威。
当然,这村里仇恨他的人也不少,都是以前被他迫害过的人家,但是要在村里生活,陈永胜虽然没有过去那么大的权利了,但却积威依旧在,这些人不管心里多恨他,可也不敢招惹他。
那李木匠的媳妇儿腿一软,坐倒在了地上,她有些畏惧的躲闪着眼神,不敢看陈永胜,还是抽抽噎噎的继续哭。
根儿保跟陆北辰站在远处,听着前面的动静,根儿保皱了皱眉。
“哥,我看着李木匠的媳妇儿不行,要被吓住了。”
陆北辰淡淡道。
“她应该还能再支撑一会儿。”
他拉过根儿保的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点钟了,现在天气转凉,天亮的晚,陈永胜家门口也闹了一会儿了。
“哥,你说县里的公安真的能来吗?那公安会管咱这村里的事?还有审查组,我听说陈永胜跟县里的啥领导也是认识的呢,别这次咱扳不倒他,让他恨上我们,到时候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