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清口中的郎君,不是普通的农夫吧。
这般藏着掖着,这个男人只怕是大有来头。
叶青葵这般想着,心中有数,伸手抓了一把培育花卉的土泥,置于自己上衣的口袋里。
出门急,什么也没带。
关键时刻,这一把泥也许会帮自己。
“就是这里。”
程砚清推门而入,她紧随其后。
刚一进门,噌的一声。
脖颈间便悬着一把剑刃,锋利的剑刃刺破叶青葵脖颈的肌肤。
丝丝痛意思,蔓延开来。
“且慢,不可!”程砚清急喝一声,叶青葵便就瞧着拿剑对着自己的人顿了顿,直接收回了剑。
这才注意到,不同于影视剧里的那样带刀站在门外侯着,为门内的人保驾护航。
映入眼帘的,却是两排黑衣人,个个背着剑,低着头气势不小。
叶青葵一个激灵,这幅场面,她对于眼前榻上阖衣而卧的男子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她抬眸,瞪了一眼惴惴不安的程砚清,心中不觉得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看不出来呀,小程居然大有来头?
不然他开口,这个险些要了自己命的侍卫,为何会如此听话?
程砚清尴尬地冲她扯了扯唇角,脚下不停二人着来到了榻边。
榻上的男人一身黑衣长衫,袖边前襟全都镶着金丝边,尽显雍容华贵。
脸上很是苍白,毫无血色,就连那唇快与肌肤同色。
榻边还坐着一个女子,她端着碗,绫罗华服将她衬托的如初水般芙蓉一样。
双眸含情,却有波光潋滟,落在床上男子的脸上。
头上戴着的钗环,那样式是青阳镇没有的。
叶青葵一眼便就看见了,女子头上戴着的那款白玉发簪,样式似乎和自己从程砚清手中拿回的,一模一样。
“云夫人,神医被我请来了。”
从二人进来到现在,云夫人始终未曾正眼瞧他二人一眼。
那双含情的眸子,只是紧紧地盯着床上的男人。
在听到程砚清提到神医一词时,这才转动目光正视着叶青葵。
在看到叶青葵的脸之后,微微一愣,“这位便就是砚清一直念叨的神医?模样倒是和云扬新过门的妻子青玉很是相似。”
云扬?青玉?
叶青葵笑笑并未作答,似乎是人名,估计是这这位云夫人认识的人。
只不过,在听到程砚清曾在她面前念叨过自己时,心中开始明了大半。
看来之前和她猜想的差不多,程砚清之所以事事帮着自己,完全是在打基础。
想要将来有什么事,请自己帮忙时不那么的突兀,或是以着朋友的身份,一切便就自然而然。
只不过没想到,这个男子突然的病发让他束手无策。
这才将自己的计划提前了大半。
程砚清听到云夫人这般问,惭愧回头看了一眼叶青葵,“是,她就是我一直像您提起的那位神医。”
叶青葵扑哧一笑,这什么跟什么呀。
这般恭维自己大可不必,还神医。
“神医什么的愧不敢当,不过是些小把戏,养家糊口罢了。也不是什么病都会治的,比如像他──”
她一指床上躺着的男人,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
“少东家叫请我来就是为了这位郎君吗?只不过我丑话可要说在前头,他的病我治不了,也不想治。而且他的身份特殊,病也十分棘手,否则你们不会藏着掖着,直到控制不住才来找到我。”
叶青葵目光如炬,斜睨了程砚清一眼,声音陡然一凉,“若我猜的不错,他是中了蛊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