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捡回一条命,却废了一只手,人也吓疯了。
自此,再无人敢往摄政王的马车前凑,更不敢往他身边凑。
这等残暴的性子,连个娇滴滴的姑娘都能下这样的狠手。如此,世人传摄政王嗜血食人,也并非空穴来风。
若换做平时,他们许连偷偷打量摄政王府的马车都不敢,但今日不同,据传此番那辆马车中坐着的人除却摄政王外,还有摄政王妃。也便是那位嫁入摄政王府不仅未如其他女子一般丢掉性命,且过去这么几日还活得好好的倾城公主。
能在摄政王府讨生活的女子,她是头一个,怎能不对她好奇?
据闻倾城公主生得倾国倾城,莫非摄政王也是那等贪恋美色之辈?被倾城公主的容貌所惑,故而未伤害于她?
如此一想,不少人便又对倾城公主的样貌越发好奇起来。
这些盯着那辆檀木马车的人里,有好奇的,也有愤恨的。
周花语本被罚禁足祠堂思过,但宫中宴会,她为长公主膝下之女自是要现身,故而今日一早便得君黛暂解除一日的禁足来宫中参加宴会,回去后再继续受罚。
在祠堂这几天,她成天面对的就是那些灵位,吃的也是一些寡淡没有油水的食物,都快将她逼疯了。
她越难熬,对顾月卿的恨意就越深。若非顾月卿嫁给摄政王后还安然活着,她不会一时气愤摔碎那么多东西,如此便不会刚好被母亲撞上责罚。
她这几日过得如此辛苦,顾月卿竟是连摄政王从不让人沾染的马车都一起坐了,这叫她如何甘心?
站在马车一侧,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愤怒,春蝉不由哆嗦,上前两步,“大小姐,出门之前夫人交代过您,切莫惹事,不然回府后责罚得翻倍。”
周花语蹬她一眼,“要你多嘴?”
春蝉急忙垂下头。
“你不要她多嘴要谁多嘴?春蝉是我派给你的丫鬟,你这样欺压她,是不满意我的安排?”
君黛一身宫装缓步走来,近旁已有人行礼,“见过长公主……”
“不必多礼。”君黛脸上的怒意微收,对那些行礼的人和善道。
转向周花语时又是满脸的怒意,“而今你已及笄一年有余,竟还这般不知事,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
周花语很是惧怕君黛,咬咬唇,“母亲,女儿知错。”垂下的眼睫将眼底的愤恨掩住。
“我提醒过你多少次,倾城公主而今是摄政王妃,摄政王是什么脾性你不清楚?他既不动她,此番还带着她一道参加宫宴,便表明他已认下这位王妃,你竟还不知死活的赶着往上凑!到时若惹怒摄政王,可莫要怪我不帮你。”
即便她是君凰的亲姑姑,当真惹怒了他,她的面子也一样不值钱。
这些年的君凰脾性越发怪异,谁的面子都敢驳,偏偏谁也奈何不得他。
在众人的视线中,摄政王府的马车停下,驾车的侍卫和坐在一侧的婢女跳下车。
而后车帘缓缓从里打开,当先出来的是摄政王。
现场瞬间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无论看过多少次,都还是会为摄政王这副容貌所震惊。
这世间能有这副样貌的,也只有这位传言中转世的妖邪了。
却见摄政王拖曳着他那一身暗红色长袍走出马车后,并未直接跃下,而是一手撑着车帘,一手缓缓伸出,轻唤一声:“王妃。”
于是在众人见鬼的目光注视下,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便放到他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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